阿離耳朵發熱,低頭嗯了聲。
副將咋舌,鬼神使差的來了句,「你跟他的確不同。」
他?
阿離剛才熱到發蔫的耳朵瞬間支棱了起來,指甲掐著掌心,怯懦跟好奇之間明顯是後者占了上風,促使他大著膽子問出來,「是誰?」
「啊……就是個不值當提的人。」副將皺眉擺手,後悔剛才多嘴了那麼一句。她對青司印象不太好,如今見到阿離兩者對比起來,對前者更是沒好感。
明明兩個人出身都不高,青司就從來都不會給將軍洗衣服,他骨子裡透著股藏不住的矜貴自傲,跟個少爺似的,連嘴都不給人親,也就將軍眼瞎覺得他這是出淤泥而不染。
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阿離咬咬唇,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沒等他組織好語言副將就已經抬腳走了。
對方不願意多說,阿離卻怔怔的站在原地自己腦補了一齣戲。
什麼愛而不得,什麼棒打鴛鴦,最後青司嫁給別人,蕭言被虐心虐肺自暴自棄,於是找了他……
至於為什麼是他,阿離猜測可能是自己長的跟青司有些像?
阿離站在晾衣架旁,濕漉漉的手指冰涼。夜風吹來,裹挾著涼意,他眼睫煽動這才回神,低頭端起盆轉身回去。
阿離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竟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蕭言睡他是因為情傷過深找人發泄。
這也算是為剛才那個到現在阿離都還覺得夢幻的情.事,找到了更合理的解釋。
他就說呢,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碰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阿離認清自己的身份,不由慶幸起自己勤快,事後沒有恃寵生嬌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奴隸,就該有奴隸的樣子。
阿離打了雞血似的昂首挺胸往前走,可每走一步就蔫一分。話雖這麼說,但心口還是悶疼的很,怎麼說那都是他的第一次。
青司的小名叫阿離吧,或者這是他們兩人間才有的愛稱?所以她才給自己起這個名。
連名字都是人家的,他果然什麼都不配。
阿離繃不住了,委屈難受的抱著盆蹲坐在帳篷門旁。
他就酸一會兒,就一會兒。
蕭言找出來的時候,阿離還跟個蘑菇似的蹲在門帘旁摳地,面前已經摳出一個小洞了。
「你掏什麼呢?」蕭言好奇的蹲下來看他,「地里有金子嗎?」
有醋。
阿離頭低著,目光落在她鞋尖上,沒吭聲。
「餓不餓?」蕭言伸手牽起阿離的手腕將人拉起來往帳篷里走,「我讓人給你烤了只羊。」
大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