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格外認真,「聖上都蓋過章了。」
蕭言挑眉問他,意有所指,「那你要不要也蓋個章?」
「我?」阿離低頭看聖旨,上頭有大片的空白之處,莫說蓋章,就是戳個手印都行。他喃喃道,「可這是聖旨。」
他怎麼能往上頭亂塗亂畫?
蕭言笑,伸手將那聖旨從阿離手裡抽出來隨意扔在桌子上,彎腰就將人抱了起來,「在個死物上面蓋章有什麼意思,要蓋就蓋在我身上。」
蕭言將人仰面壓在床上,嘴唇貼著他的耳廓,語氣曖昧,幽幽吐氣,「我這兒地方比它大多了,都給你蓋。」
「……」
比起「蓋章」,蕭言是這方面的行家。僅僅一晚上的時候,阿離身上就都是紅印,像是開在雪地里的紅梅,妖冶曖昧。
而阿離就蓋的含蓄,他不太敢用力咬蕭言,只輕輕在她肩膀上咬了個牙印,事後還小心翼翼的親吻。
比起饜足後沾床就睡的蕭言,阿離倒是精神許多,否則前段時間也不可能天天總是誘的她在半睡半醒間睡自己。
阿離看著小臂上的吻痕,眉頭糾結的皺起來。
前些日子他見到青司了。
怎麼說都是敵國皇子,蕭言讓人給他收了屍,說回頭送到商國去,謝禮什麼的也就不用了,回頭她過來親取。
……也不知道商國陛下聽到這話是何心情。
就是那時候,阿離大著膽子說想看看這個敵國皇子。
蕭言眉頭擰著,狐疑的看著阿離,「看他做什麼?回頭別嚇著了。」
蕭言哪裡能知道在阿離心裡,他一直都是青司的替身,如果這次不見見,他能記掛一輩子。
「就想看看欺騙將軍的人長什麼樣。」阿離眨巴眼睛沒說實話,心虛的結巴道,「我、我罵罵他!」
死了都不能放過!讓他做鬼都不能安生。
阿離發誓,他就只騙蕭言這一次,以後肯定老實。
蕭言笑了,只當阿離好奇也沒多想,低頭親吻他額頭,「我陪你去。」
青司死相併不難看,至少那張精緻的臉蛋看起來只是比生前少了幾分生機,不嚇人。
阿離盯著他的臉看,覺得自己長得跟他完全不同,眉眼鼻樑和嘴巴找不到一絲相像之處。
他激動的手指輕顫,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不是說明,是不是說明自己不是青司的替身?
阿離呼吸喘喘,心輕飄飄的往上飛,高興之餘又開始疑惑蕭言到底看中了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