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心思沒紫漣細,再加上心裡裝著事,根本沒察覺蕭言反應有何異常,她道,「山下突然出現大量魔族傷人事件,縹緲山下的幾個莊子都遭受了夜襲,村民死相慘烈。」
魔族傷人?
蕭言眼尾抽動,這麼巧,她剛拜入縹緲山就有魔族傷人?
白依說道,「修仙者是村民的依靠,斬妖除魔更是我們的責任。現在出了這事,縹緲山不可能坐視不理。師傅……也就是掌門提議由我們下山除魔,權當歷練了。」
有不少新入門的弟子削尖腦袋費勁心思來到縹緲山,為的不是正經修行,而是為了虛名。縹緲山弟子的名號,在下面比縣令還要好用。
掌門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告訴這群新弟子,修行不是享受。必要的時候,她們須是人族最堅硬的盾,永遠守護在她們面前,誓死保衛人族不受異類侵.害。
這次魔族來襲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打了正道一個措手不及。修行者安逸慣了,是時候讓她們下山見見修行之路的兇險,順便磨鍊她們的道心。
白依之所以特意過來跟蕭言說這事,是因為縹緲山的每座山峰都要派弟子出去,而元離山上就蕭言一人。
白依怕蕭言覺得此舉不公平,便說道,「我知你新入門,學的還不多,出去的時候莫要意氣用事魯莽上前,只管跟在師姐們後面漲漲見識就好,有我們在,還輪不到你這剛入門的上前廝殺。」
「你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下山。」白依不是個囉嗦的人,事情說完就轉身離開,活像個來傳話的工具人,莫得感情。
蕭言站在梨樹下,感受著由腹部散發出來的陣陣涼意,雞皮疙瘩都起來。她垂死掙扎,對著白依的背景艱難的開口挽留,「要不,再聊一會兒?」
聊個五毛錢的也行。
白依走的快,根本沒聽到蕭言的聲音。
等她御劍離開後,蕭言垂眸盯著自己的腹部。那裡本來鼓成一團,現在卻瞬間平坦下來,裡頭空空如也。
蕭言手無意識的搭在小腹上,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前面容冷峻目若寒潭的阿離,心頭髮緊,老老實實的認錯,態度虔誠,「師尊,我錯了,我就是太喜歡你了,情難自禁一時沒忍住才多揉了兩把。」
這歉道的跟表白似的。
阿離羞憤的指尖發顫,若是兔子形態這時候早已炸毛了。
她還提!
「有趣嗎?」阿離冷聲問。
一想到這兩天被蕭言抱在懷裡各種揉弄輕薄,那股被戲弄的羞恥心險些爆表。
蕭言若是不知道他身份,阿離還能自我安慰不知者無罪,她就只是拿自己當做普通兔子而已。
可蕭言分明是看出他原型了,卻還對他做那些欺師滅祖的事情,她眼裡還有自己這個師尊嗎?
自己情急之下變成兔子,就是生怕兩人尷尬,如今看來此舉就是個笑話。
阿離拂袖離開,只留下冷冷的一句,「莫再叫我師尊,以後你不再是我徒弟!明日這事我會告訴掌門,你今晚之前下山離開。」
蕭言看著阿離的背影,心口竟驀然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