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近在眼前,蕭言帶著阿離進去,反手就將門關上。
南風館這種尋樂子的地方還是頗為講究的。
像一樓底層,圖的就是情.欲,給錢隨處都行。
二樓就稍微好些,她們花錢買層羞恥布,都在房間裡。
三樓更為高雅,光看裝飾就書香氣十足,像個談情說愛談事情的地方,清清靜靜的不像個館子。
此處與樓下不同的氛圍讓阿離放鬆了許多,蕭言環著他的腰將他抵在門板上。
體內躁動逼的阿離氣息不穩雙腿發軟,平時這種情況他都乾脆放棄自己支撐身體,直接隨了蕭言,可今個有些不同。
阿離下意識的將手抵在了蕭言肩膀上,微微將頭偏開些許,儼然是副拒絕的樣子。
起初做這事時阿離還是不自在,像是給自己找了個藉口,說都是為了縹緲山他才委身於蕭言。
可這話說出口連阿離自己都不信,但若是不這麼誆騙著自己,阿離能把自己羞臊死。
堂堂縹緲山師尊,竟引狼入室,被自己門下徒弟給睡了!
……兔臉都紅了。
許是近兩日離開了山門到了人間,阿離無需再端著,也不用顧慮其他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就對蕭言放縱親近了許多。
正是有這層情感鋪墊在,今日阿離見到蕭言對這種虎狼之地似乎格外熟悉,心裡突然有股從未有過的感受。
像是剛才吃過的酸,酸的心臟收緊,呼吸凝滯。
以前就是受傷也未曾有過這種難受的滋味,滿嘴的酸苦,卻又問不出口,憋的全身上下哪兒都疼,體內股股熱意不向下去反而往上沖,凝成水汽,聚在眼眶裡。
阿離頭低著,抵在蕭言肩膀鎖骨處的手指蜷縮起來,攥在掌心中。
蕭言疑惑的看著阿離,抬手撫著他的臉龐輕微用力讓他抬頭,「怎麼了?不喜歡這兒?」
阿離偏頭躲開,眼睫落下沒看她。
蕭言低頭輕吻阿離微涼的髮絲,柔聲問,「那我們換個地方?」
之所以選這兒,實在是凡間的客棧酒館當真比不上館子裡的雅間。這房間看似雅氣十足,可向來越正經的地方越有文章。
蕭言想給阿離不一樣的感覺。
她回想起昨晚的場景,心說莫非師尊作為兔子精更喜歡露天的?
阿離聲音微啞,「不想做了。」
不想做了?
蕭言這才意識到阿離的反常。兩人每日負距離接觸無數次,蕭言對於阿離的情況甚至比他自己本人還要了解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