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兩人折騰到半夜, 今天早上阿離就吃了兩塊糕點,按著他平時的飯量,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蕭言回神,抬手戳戳他聲如擂鼓的小肚子,笑著說,「咱們吃火鍋。」到時候好好補補。
阿離微微歪頭,目露疑惑,「火鍋?」
蕭言抬手捏捏他臉上的肉肉,滑嫩有彈性的手感讓她心情慢慢變好,眼裡染上笑意,「我給你做。」
臉蛋被人用手指鉗制住,阿離長睫煽動卻沒躲開,而是清淺的牽起嘴角,聲音又乖又軟,「好,吃火鍋。」
只要提到吃的,他表情就格外靈動。
蕭言稀罕的想將阿離摁在懷裡好好揉搓,昨日剛嘗了歡,她現在又惦記了起來。
兩人一坐一站眼睛對視,蕭言眸光帶笑抬頭看他,阿離垂落眼睫,與她視線接觸,像是燙著似的,阿離臉蛋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看蕭言兩眼就先別開視線,目光游離到別處,等緩了瞬息又偷偷看過來。
暗送秋波的陳吟被兩人徹底忽略,怎麼都融不進去那二人世界。
蕭言同陳吟說,「你收拾收拾,過兩日張家怕是會來人接你回去。」
這個「怕是」略顯深意。
陳吟瞳仁顫動,臉上嬌媚表情瞬間淡去,唇色發白,搭在椅子上的手握緊掌心裡的椅子把手,「張家?」
張家是陳吟的妻家,兩人幾年前就已經和離了。當初張老爺子天天因為陳吟不能生養與他打罵,後來陳吟回了陳家,聽聞姓張的又娶了一個,前兩年剛生了個女兒。
就這種情況,姓張的哪裡會想得起他來?
陳吟猛的抬頭看向蕭言,臉上血色全無,呼吸發顫,「你做了什麼?」
「自然是送你回家。」蕭言語氣真誠,「張家已經悔改,說沒你不可非要接你回去,我尋思著你總住在陳府也不是個事兒,既然她態度誠懇,我就替阿離同意了。」
他能代替阿離同意這門婚事,蕭言怎麼就不能代替阿離同意送陳吟回家?
一報還一報,蕭言公平的很。
陳吟這才明白蕭言剛才話里的意思,她並非垂涎自己的身子,而是嫌棄他在陳府里吃白食不做事。
「我可是阿離舅舅!」陳吟臉色尷尬了一瞬,隨後換上悲慟表情看向阿離,「姐姐跟姐夫走後,阿離可就我一個親人了,我不走我要守著他。」
陳府條件比張家優越多了,陳吟哪裡肯回去受人磋磨?
「就用那盒糕點守著?」蕭言嗤笑,餘光落在小几那裡的食盒上,略微挑眉,「那你這種親人不要也罷。」
蕭言執意要送陳吟這個海王去遠航,他不走也得走。
就像陳吟剛才說的,這個家是蕭言做主,他有異議也沒用。
不管癱坐在椅子上的陳吟,蕭言牽阿離出去的時候捏捏他的手指,解釋道,「小舅舅來府里住了許久,該回自己的家裡了,以後你若是想他了我們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