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腐的酒味在車裡瀰漫,蕭言抬手掐了掐眉心,示意司機把車窗打開通風。
夏季夜裡晚風清涼舒服,蕭言正要扭頭往外看,就覺得脖子肩膀上突然一沉,身后座椅上的沈離不知道什麼時候探著身子從後面扒在了她肩上。
微微發燙的小臂環著她的脖子,將臉在她肩膀衣服上亂蹭,聲音含糊委屈,「壞蛋,大壞蛋。」
被當成擦嘴布的蕭言,「……」
她拍他手,沒好氣的問,「我壞你還抱我幹什麼?」
沈離縮著肩膀摟的更緊,額頭從側面埋她脖頸頭髮里,低低的嗚咽一聲。
蕭言的心,瞬間就軟了。
她跟個酒鬼計較有什麼用,就是要算帳也得等他清醒了有意識了再說。
蕭言往後仰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睛,隨即認命的伸手將一身酒臭味的人從後排抱過來放在懷裡。
然後……狠狠地掐了把壓在腿上的那兩塊肉!
她可不是個大度的人。
回到家中,蕭言將沈離擱在浴缸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被溫水浸泡的感覺明顯讓沈離覺得舒坦,他胡亂拉扯濕了後貼在身上的衣服,哼哼唧唧的。
蕭言心裡窩著的火氣還沒散完,不想給他洗澡。
但,又不想讓別人碰他。
五分鐘後,蕭言彎腰站在浴缸旁邊,手裡拿著浴球在沈離身上搓。
起初力氣有些大,他瑟縮的躲,垂著濕漉漉的眼睫委委屈屈的抽噎,像是被蕭言狠狠的打了似的。
蕭言這才卸下力氣,冷呵道,「該生氣該委屈的人應該是我,我拿真心餵了你。」
沈小狗頭歪著,眼睛舒服的閉上,也不鬧了。
他乖順的模樣,看的蕭言心尖悶疼,垂眸嘆息,手指撫過沈離的臉龐,聲音苦澀又無奈,「好在,還知道跟我回來。」
蕭言沒再欺負他,扯著蓬蓬頭將他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可能是她力道太過於溫柔,沈離半醉半睡間,竟顫顫悠悠的支棱了起來,立在她面前。
「……」
蕭言咬牙深呼吸,目光幽深的盯著浴缸里的人。他面色不正常的紅起來,不舒服的輕輕哼。
艹!
蕭言爆了句粗口,將浴球往浴缸里狠狠一砸,扯了自己的衣服低頭用力咬沈離的唇。
不是要她的錢嗎?
跟她做這種事情應該是為了業績不情不願才對。
你特麼,現在支棱起來算幾個意思?!
蕭言說不清道不明心裡是什麼滋味,壓著沈離折騰了兩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沈離覺得腰酸背疼嘴唇微腫,睜著眼睛茫然愣了好久,都沒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