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覺得嘴邊的那隻牛蠢蠢欲動,忍不住說道,「你好好的別有歪點子,我肯定不會為難你,之前那些個女人都是自作聰明耍小心眼,這才沒有好下場。」
他臉蛋被熱氣熏的有些燙,聲音都有些不自然,聲音裡帶著濕漉漉的氤氳水氣,軟的很,「只要你聽話,我自然疼你。」
阿離餘光偷偷瞥著蕭言,狹長微紅的眼尾輕輕上挑揚起,眼底波光流轉,驕傲漂亮的不可方物,就差開口問「你乖不乖」了。
蕭言看他這幅小模樣看的喉嚨發緊呼吸微熱,目光都跟著幽深起來。
他怎麼,就這麼招人日呢?
時刻都在「刺激她不做人」的邊緣瘋狂伸腳試探。
阿離絲毫不知道自己每次在蕭言面前耀武揚威吹噓自己多牛批厲害的時候,落在蕭言眼裡就跟只小綿羊站在大灰狼面前誇讚自己牙齒多尖銳鋒利似的。
蕭言看的蠢蠢欲動,深吸口氣擼起袖筒,伸手輕輕攥住阿離的腳踝。
原本用腳尖打水花的人瞬間僵住了身體,下意識的蜷縮小腿要把腳抱起來,瞪著蕭言聲音打結,「乾乾乾乾乾乾——乾乾淨淨的,不用你洗!」
要是問「幹什麼」就太丟臉了,什麼都能丟,山大王的臉面氣勢不能丟!
蕭言挑釁抬眸,眼裡帶笑,輕聲問,「大王怕了?」
她眼睫落下,看著那半截藕白纖細的腳踝,拇指指腹輕輕摩挲那凸起的內側骨頭,嘴角挑起,聲音有些啞,「怕我吃了你?」
笑話!
阿離重重的把腳往盆里一踩,頓時水花四濺,濕了蕭言的鞋面。
他挺直腰背,耷拉眼皮指著兩隻腳,言簡意賅,「洗!」
真男人,怎麼能慫?
阿離氣場兩米八,尾巴剛要翹到天上,下一刻蕭言手指下滑就摸到他腳底板。
阿離瞳仁驟縮,呼吸凝滯,頭皮發緊,尾巴又跌了下來。
他他他他……慫了。
腳太敏感了,還癢。
蕭言見阿離要躲,就沒往腳底摸,而是手法輕柔的給他搓洗腳踝跟腳背。
阿離臉蛋跟泡進水盆里似的,被熱水熏的又紅又熱,幾乎沒法呼吸。他手指攥緊屁.股下的床單,餘光忍不住偷瞥蕭言。
以前他覺得蕭秀才斯斯文文的,跟大萍她們不一樣,還挺有好感,但現在越看蕭言卻發現她越有魅力,看久了臉會紅。
蕭言垂眸低頭嘴角勾笑,手指捏著阿離十根蜷縮成兩團的腳指頭,搓了兩下,隨後找准足下穴位,給他做了個腳底按摩。
阿離尾音上揚「嗯?」了一聲,隨後腰背慢慢軟下來,舒舒服服的享受起來。
蕭言瞥著他被熱氣上蒸熏到白裡透紅的臉蛋,越看越覺得口乾舌燥,原本帶著力道的指法慢慢輕柔起來,溫水煮青蛙似的,從腳底到腳踝,最後濕漉漉的手順著清瘦的小腿往上到腿彎。
阿離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壓著仰躺在了床上。
蕭言一手撐著阿離身側的床板,一手握著阿離的腿彎,斜身虛籠在他身上,啞聲問,「大王剛才說山上有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