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先管不得這倒霉兒子,修凌非更想弄明白江時凝這個死冤家是怎麼也出現在這裡的。
兩人出了派出所,幸好他動作夠快,這件事沒有引起注意,所以連蹲點的記者都沒有。道路對面停了輛黑色勞斯萊斯。
“坐我的車,我們找個地方聊聊。”修凌非說。
江時凝也不擺譜,直接和他上了車。反正她也不怕,她將力量值調得那麼高,和男人打架都不會輸的。
兩人都坐後排,又不說話,氣氛就有點尷尬。修凌非掃了眼江時凝。今天她穿一件淺駝色風衣,腰帶在纖細的腰部打了個節,看起來可盈盈一握。風衣鎖骨處的衣扣沒有完全繫上,但她又在脖子上系了一個小絲巾,有一種文雅又知書達理的感覺。
但修凌非已經不會再被她的外形所欺騙。上輩子的最後幾年,江時凝簡直步步為營,兩人互相利用互相牽制,她的冷靜理智不比男人少。
自古皇帝都薄情,他應該是不愛任何人的,包括這輩子的妻子。但是他對江時凝的感情更加扭曲一些,那是得不到的控制欲扭曲成的愛,又因愛生恨,恨她很得要死。上輩子的博弈,他徹徹底底輸給這個頗有心計的女人,這輩子再見,還是難以心平氣和。
只不過,他還不屑於將江時凝偷偷拉到什麼偏僻地方直接處理掉這種事情,勞斯萊斯停在了P城天下龍騰的一家分公司樓下,負責人聽聞大老闆登門,緊張得腿都麻了。
江時凝戴上墨鏡,跟著修凌非走入公司大門。修家的產業不愧是龍頭公司,隨隨便便一個分公司就如此氣派敞亮,他們在一堆人的包圍下被恭敬地送入了管理層,這裡有安靜的會議室可以用來交談。
兩人進入會議室,修凌非讓所有人都退下。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修凌非說。
江時凝摘下墨鏡,她看向修凌非。
“初灝厲,既然你也在這個世界,那景淵和景軒呢?你是否見過他們?”江時凝開口便問道。
修凌非的臉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放心……絕對不在我修家。”他陰冷地說,“如果他們是我的兒子,我一定親手掐死他們。”
江時凝的表情也冷了下來。她知道他做得出來。
“最好如此。”她說,“如果我知道你傷害過他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拭目以待。”修凌非冷笑。
江時凝拿起包就要走,修凌非的臉更黑了。
“你給朕站住!”修凌非氣得自稱都蹦出來了,他冷冷地說,“這就是你的目的?沒有了你那倆心肝寶貝的兒子,連表面裝一下都懶得了?”
“我們還有什麼可以聊的嗎?”江時凝轉過頭,她冷言道,“我們是仇人,那一世你兩次三番差點因為各種小事而弄死我,後來我和景淵一起架空了你,最後你讓我服毒陪你去死——說到底,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和你一樣小肚雞腸地記仇。這一輩子既然都是普通人,那最好就井水不犯河水,我看見你就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