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潭良,你有病?誰讓你亂進我臥室?”
陳潭良嘴角抿成線,眼眸中也沒有什麼起伏波動,他轉過頭把櫃門上的匕首拔下來。
“你在家還藏武器?”
“就是為了防你這種不長眼的人。”景淵冷冷地說。
除了江時凝和景軒的靠近,能夠讓他自然甦醒以外,他對其他陌生的氣息都是下意識地進攻的。
初景淵將自己的匕首從陳潭良的手中奪回來,他向後坐在床邊,打開手機,手機屏照亮了年輕男人煩躁的面龐。
“……才五點四十,陳潭良你是不是瘋了?”初景淵罵道,“我一會還要上班,你這是在故意整我嗎?”
“不是說要早上起來跑步嗎?”陳潭良奇怪地問。
初景淵:……
他真沒想到,陳潭良這種死板的性格超乎他的想像。
“我們就算不跑也沒事。”初景淵不耐煩地說,“她昨天就是氣頭上的話,捨不得我們兩個這麼冷的天出去的。”
以他對江時凝的了解,睡一覺這事情就過去了,今天再表現得乖一點,那就又是快樂的一天。
可是,陳潭良卻認真地說,“我們已經答應母親了,就必須要做到。”
……日。
頓時,有一種絕望籠罩住景淵。他轉回頭看向窗外,大冬天的,外面一片漆黑,宛如半夜。
景淵緩緩地向後靠,他躺在床上,將被遮住臉。
“給你五秒鐘滾出去,不然就揍你。”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景淵其實愛熬夜,他這才睡沒到兩個小時就被人叫起來,要是就憑以前他的性格,肯定饒不了陳潭良。
好,說實話,如果不是江時凝的臥室就在樓上,他一定現在就讓陳潭良感受下帝王起床氣的可怕。
哎,生活磨平了他的稜角。
給人當兒子太難了。
景淵困得不行,但是睡不著,因為他感官太敏銳了,陳潭良站在那不走就如同燈泡般耀眼。
他不耐煩地掀開被。
“你是兵馬俑嗎?你要給我守墓嗎?”
陳潭良漆黑的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既然你以前貴為皇帝,不是更應該明白言出必行的重要性麼?”
“你說得正相反,長官。”初景淵陰森地冷笑,“正是因為我是皇帝,所以我可以為所欲為。出早操是將軍的活兒,你趕緊去晨跑。”
陳潭良沉默了半響。
“你真不去?”
“不去。”初景淵挑釁道,“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