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笙翹著腿,點了點下巴。
“繼續打。”
沒辦法, 秘書只能再打過去。
“你們家是打騷擾電話的嗎?”接通之後,江時凝忍不住說。
陳笙嘴角微勾。
“江總, 約在明天見面可以嗎?”秘書說。她看了眼陳笙的臉色, 又說, “您定時間也可以。”
“那就明天。”江時凝說。
她說了一個大酒店的名字,然後淡淡地說,“只不過, 這種酒店都需要預約,你的電話打得太晚了。”
“沒關係,我們這邊解決預約問題。”秘書耐著性子說。
等到掛了電話,她才不理解的轉回頭。
“老總,她就是在故意難為人,這樣的人為什麼還非要合作?”她忍不住說,“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您這樣做。”
陳笙的手搭在椅背上,手指間握著老式風格的開蓋打火機,輕嗑椅背。
他抬起頭,瞟了秘書一眼,然後淡淡地說,“是我做生意,還是你做生意?”
秘書立刻噤聲了。
陳笙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修長的手指還在一開一關玩著打火機的蓋子。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點燃。
“這是最後一次。”半響,他說,“我不喜歡亂嚼舌根的女人,哪怕你業務能力再突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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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凝之所以選擇在下午,是為了防止像是上次和馮伏曼聚會的那種情況發生。幾個崽的連環奪命call讓她差點懷疑人生。
工作時間的下午,肯定會清靜許多。至於這件事告不告訴他們——當然不告訴。什麼事情都被兒子管,她的面子往哪兒擱?
只不過,除了周末的這個明星年度晚會之外,江時凝在年前就沒有什麼可忙的了,等過完年,新的綜藝就要開拍。
晚上,有人給她發消息,說已經定下來了酒店的包廂,明天下午一點見。
第二天,江時凝從公司里出來,開車去了這個酒店。
在地下車庫停好車,有侍者上前,江時凝把包廂名告訴他,侍者便在前面領路。
他們坐電梯上了六樓,便是像賓館一樣長長的走廊,兩邊緊閉的包間,除了有推著餐車的服務員來回忙碌之外,真的很像是賓館了。也是因為這個酒店的保密措施很高,不容易被人拍照,所以很多明星私下和朋友聚會都願意選擇在這裡。
一進走廊,江時凝就看到遠遠地有一個人站著,是前兩天拿著圖冊來找她的那個女員工,也就是陳笙的秘書。
秘書打量了一下江時凝,今天江時凝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的風衣,嘴唇塗的紅色,一副不好惹的大佬架勢,不像是談生意的,更像是來尋仇的。
她心中有萬多不滿,但表面上仍然禮貌地勾起嘴角。
“江總請進,我們老闆等候多時了。”
秘書推門讓江時凝進去,又把門關上。到這裡,她今天算是提前下班。
進了包間,江時凝沒有走過去坐下,而是向後靠向門板,她雙手環胸,戴著墨鏡的精緻臉蛋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