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便宜兒子。
景淵雖然猜出來他是誰,可是這個局面,他假裝不知道也是可以的。等到江時凝知道了,肯定又得百般安撫喬懷澤,到時候他心裡有氣也只能憋著了。
——現在不打,更待何時?
景淵冷笑,這馬路旁邊就是小公園,他伸手拽住喬懷澤的領子,喬懷澤立刻皺起細眉。
“喂,你幹嘛你!”萬丁立刻大喝。
景淵冷冷看向他,“二打一?”
萬丁頓時不說話了。他自然不可能做這種欺負人的事情,又是理虧。而且,他覺得喬懷澤不會輸,所以便不說話了,看著兩人進了小樹林。
喬懷澤其實也在想,和這個保鏢打一架也好。畢竟他要是問自己理由,喬懷澤也不能說出什麼。還不如和他打一架,順便放放水,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得了。
結果,兩人打架的時候,喬懷澤發現自己大大地低估了眼前的這個人。很明顯,他實力極高,根本不需要喬懷澤手下留情。
喬懷澤兩世都精通劍術,可是從來沒有和人赤手空拳打過,他這種臨場發揮已經比一般人都要好了,可是景淵也同樣兩世的練習經驗,又有實打實的實戰,竟然一時間不分上下,景淵偶爾還能占個上風。
當初景淵挑准機會將喬懷澤撂倒在地、泥土刮蹭到喬懷澤的臉頰上的時候,有潔癖的喬懷澤也被打怒了。
兩人都不再留手,打成一團,不分上下。
要是知道今天打架,他就帶劍來好了。也不至於平白落個下風。喬懷澤心中腹誹。
他不太了解現在的行情,難道隨便一個保鏢就如此厲害嗎?
兩人纏鬥在一起,喬懷澤又落下風,他一扭頭,看到草地中間正好有一細長的樹枝,下意識伸手抓起,再一揚手——景淵躲避不及,臉頰上出現一道血痕。
景淵頓時想起來這傢伙的本職,好傢夥,手裡拿不拿東西真的不一樣。
喬懷澤還沒爬起來,但是他拿著這樹枝,在他手裡就如同軟劍和鞭子,颳起風來都帶著凌厲,正常人都進不了身。景淵這種不要命的硬茬就不一樣了。眼看著樹枝如同鐵鞭,他硬生生進身喬懷澤的攻擊範圍內,然後一把抓住了樹枝。
他的手上頓時好幾道鮮紅無比的紅印。
景淵冷笑起來,兩人手中用力,樹枝在他們手指之間頓時裂成兩半。
喬懷澤也很久沒見到過這麼狠的人,他一愣,景淵頓時靠近,伸手抓住了喬懷澤的衣領。
“喬懷澤,是?”景淵冷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景淵。”
喬懷澤一愣,還不懂為什麼眼前這個人知道自己名字,就聽到景淵接著說,“提前認識一下,畢竟我應該是你名義上的兄長。”
喬懷澤沒聽明白,但是他的腦子已經嗡了一聲,景淵的手攥著他的衣領,他便伸手掐住了景淵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