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警察看似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在放長線釣大魚,卻讓他自傲地以為連條子都怕自己。
這回,他別想再鑽空子脫罪了。
這件事不同小可,李文強是當地的惡霸,卻在幾個外地人面前翻船,就連局長都聽了這件事情要過來。除了警局,z城民眾安全保障局作為相關部門也應該到場。
張清寧正在自己辦公室看報紙喝茶,安靜地等待下班。
這個部門在z城基本形同虛設,因為平時民眾的安全保護都由警察局負責,而他們部門則是屬於平時開會做個方針、z城新聞台上絮叨絮叨本年目標之類的文職,還被別人笑稱是z城警局宣傳部。
作為空有名頭的局長,其實工資收入並不高,會議還挺多。但是張清寧不嫌棄,他有背景,本來被任命到這裡就是明降暗升,再過一年就可以升職了,平時除了開會又不需要操心什麼。哪怕是開會,也是聽警察局那邊的比較多,不用動什麼腦筋。
結果,他桌子上的系統內專線紅電話便玲玲作響地鬧了起來。
張清寧放下報紙,他來了這裡半年了,第一次聽到這個響——平時沒有急事,電話是不會直接打到他辦公室上的。
“喂,趙局,怎麼了?”張清寧知道給他打電話的是警察局局長。
“張局啊,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李文強?”局長道,“他綁架外地人,現在已經被我們拘留控制住了。”
“他瘋了?”張清寧皺眉道。
李文強是腦子燒壞了,才會想到這樣作死。他竟然敢綁架,這和當地痞流氓相比是更加惡劣的罪過。
“可能是迷了錢眼了。但是也不難理解,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膨脹了。”趙局道,“你來一趟,相關報導和後續處理也得需要你過目一下。”
“好,我這就去。”
“對了,這次李文強可沒討到好,他被人質痛揍了一頓。”趙局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張清寧掛了電話,便起來穿上自己的風衣,開車往警局趕去了。
他這上了車,才回味著趙局的話。被人質揍了一頓是什麼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這邊,警局正在核對江時凝他們的身份信息。
除了江時凝,其他人都沒有拋頭露面過,所以簡單查一下身份信息是不知道他們做什麼的。只是陳潭良和景淵的國籍都在M國,在這裡是永居綠卡,負責他們的警察看了一下,頓時吃驚地說,“你們中文真好。”
兩人就笑笑。
綠卡能查出來的信息更加詳細一點,景淵自然是把自己身份洗白白之後才能得到綠卡,所以信息上就是個普通人。警察倒是看到陳潭良曾經的國外入伍經歷,算是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能打了。
“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被綁架?”警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