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能做到不生氣啊。”景淵攤開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就愛一生生一窩,我上輩子至少十多個兄弟,我都習慣了,可是你習慣得了嗎?”
陳潭良沉默了。
他倒不是對瓦倫有意見,只是覺得,既然現在已經是重組家庭、多兄弟生活方式,那至少他也得像是他們一樣有所改變和調整,這樣太自我是不對的。但是這麼個小刺頭,估計也只有初景淵這個大刺頭能管了。
陳潭良想來想去,猶豫不決,初景淵都快等不耐煩了。
然後,安靜的車內,就聽到微不可聞的,“……哥哥。”
好像還帶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景淵一愣,頓時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
陳潭良頓時惱羞成怒就要動手。
景淵也不是故意每次都逗陳潭良,他是有意的。他就喜歡逗這種一心正直的人,非得把人家逗得和上次做飯那次那樣難過不搭理他了,才算能老實下來。
陳潭良在前排,景淵在後排,根本打不著他,景淵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
“別打了,你一會西服都能皺了。”
想到一會還要去笙歌集團上班,陳潭良這才慍怒地哼了一聲,收回了手臂。
這是陳潭良的車,陳潭良剛想逐客,就聽到景淵說,“可是你的確還欠我一聲哥哥。”
“你說什麼?!”陳潭良聞言,頓時又轉過來瞪向他,“初景淵,你也太不要臉了。”
“不是,你看啊,我剛剛說的是不是一人一句哥哥?”景淵一本正經地說,“那喬懷澤走了,不就還欠一次嗎,你得幫他還了,咱們這交易才算平帳。”
“你怎麼不找景軒平帳呢?”陳潭良怒道。
“人家先走了啊,誰讓你剛剛那麼扭捏,浪費多少時間。”景淵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就這樣,一錘子買賣,你叫不叫,你叫我咱倆這事就算成了。”
“你——”陳潭良氣得臉都紅了,他的嘴唇哆嗦道,“你這個不講信用的登徒子,混蛋,無恥之徒——”
“不會罵人就別罵。”景淵勸他道。
其實陳潭良兩輩子都進了部隊,部隊裡的大男人怎麼可能不罵人,只不過他素質高,臉皮薄,罵不出來而已。
“你、你——”
“別我了,到底喊不喊。”景淵挑起眉毛。
陳潭良沉默,他欲言又止兩次,才咬牙切齒地說,“哥哥,——這回你滿意了!”
初景淵非常滿意,他點點頭打開車門就趕緊跑,擦著他肩膀飛過去一瓶陳潭良扔的水瓶。
“你要是沒辦成這件事,我弄死你!”陳潭良在摁下車窗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