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更加縮短他的壽命,但是初灝厲好像已經不在意了。
有一天,他平靜地問江時凝,“你愛過我嗎?”
“沒有。”江時凝毫不猶豫地說。
“那你恨我?”
“廢話。”
“有愛才生恨。”初灝厲緩緩地說,“當年你剛入宮時,你一定是愛我的吧?如果當年我讓你養初景淵,也不喜歡其他女人,不讓你難過,會不會現在結果不同?”
“哪有那麼多如果?”江時凝冷冷地說,“想得可真多。如果你不是皇帝,我們根本不會有所交集。”
中毒的事情江時凝沒讓身邊任何人知道,她同意初灝厲的要求,其實也是管理局的要求。現在大局已定,初景淵註定成為極其負責的君主,有沒有江時凝已經無所謂了,所以管理局需要江時凝立刻脫離世界離開。
所以,這個毒,不論有沒有解法,她都非中不可。
江時凝也在等待那個時候的到來,她終於有機會多和景軒相處了。
有一日,江時凝在宮中看荷花,處理完事務的景淵走了過來。
“如果您喜歡,以後所有花園裡的水池都可以種荷花。”景淵說。
江時凝注視著水潭出神。
“我對不起景軒。”她緩緩地說。“景淵,當上皇帝,也別忘對你弟弟好一點兒。”
“我不會忘記的。”景淵認真地說。他又說到,“您也可以親自補償景軒啊,以後我處理公事,景軒有的是時間找您玩。”
江時凝輕輕地笑了起萊,最後笑容逐漸不見。
哪裡還有以後呢?
她輕輕地嘆息,這是她經歷的第一個世界,有一種人生已經走到盡頭的疲憊感。
半年後,初灝厲病逝。
名正言順成為太子的這半年時間,讓景淵重新梳理了一遍朝廷,握實了權力,從容不迫地走上了皇位。
景淵忙著登基大典,江時凝身邊的人也忙著她的太后典禮。跟隨了她一路的蘇葉一直面露微笑的忙這忙那,江時凝本人卻平淡得多。
“蘇葉啊,你把原來宮裡的老人都叫來,我想見見。”
“好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