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令人抓狂了。他有印象說明兩人之前有過接觸,只不過可能因為身份地位或者時機不對,兩人只打了一個照面之類的。景淵想不起來,只能說當時這個人對他而言沒有多麼重要,不需要認真去記住。
景淵想不起來就睡不著覺,感覺抓心撓肝的。
他乾脆拿著電腦上樓找景軒,把正在熟睡的無辜弟弟從睡夢中拍打起來。
“你見過這個人嗎?”景淵不由分說地打開電腦。
景軒凌晨四點時被喊醒,他迷迷糊糊的,又被電腦的強光一照,連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提罷工的大腦了。
過了正正十分鐘,十分無辜可憐被勒令洗臉清醒清醒的景軒回來了,他生無可戀地坐在電腦前,認真地看了一眼。
他看了足足一分鐘都沒有吭聲。
景淵性子急,問道,“看出什麼來了嗎?”
景軒這才收回目光。
“好像以前見過,但是沒印象。”
得,白把景軒叫起來,結果什麼都沒看出來。
景軒安慰他道,“至少你能確定這個人肯定和我們上輩子都有聯繫了,這就是很大的進展。”
景淵輕哼,“你上輩子與人為善,不論宮女太監還是高官大臣都一樣對他們溫和爾雅,我還以為你能多記住一些閒雜人等呢。”
景軒無奈地笑了笑。
“你總是餵貓,餵得多了,難道還能只只都分得清楚嗎?”
景淵便不再言語。
餵三隻能記清楚、哪怕十隻也還可以勉強記住,可是幾十隻貓、甚至成千上百隻貓呢?
景軒上輩子為人和善,也總愛伸出援手,哪怕一個太監,他都不會輕薄待人。景淵甚至覺得就算自己沒當皇帝,初景軒都能靠人緣活得很好。
不過也是,他一生行善那麼多,別人對他感激不盡,但他不可能每個人都記得。
“這已經能說明問題了。”景淵皺眉道,“首先,這個人不會是大臣和我們當時身邊的親信或下屬,然而我們卻都對他有印象。”
“他很可能是下人或者什麼不起眼的身份,但是我們兩個都和他有過什麼事情,甚至當時印象深刻,不然不可能都會對他感覺熟悉。”景軒接著說道。
景淵眯起眼睛。
“而且他當時看見我的樣子,一點也不高興、甚至話很少,不想理我的樣子。這能不能說明他是故意在躲著我?”
景軒有點無奈。
他覺得如果這個叫做穆影的男人真的是過去初景淵的下人,這輩子不想搭理他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