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時凝答應了。慕遲剛鬆了口氣，就聽到江時凝接著說，“可你要以什麼身份呆在我身邊呢?”
“……保鏢?”慕遲試探地說。
江時凝靠著老闆椅，她思考著。
雖然慕遲習慣在一邊什麼都不干地守護人。可是用現在的思維來想，他可能一個星期到兩個月什麼都不做，只是待在她身邊，也有點太浪費時間了吧。
他好歹也是個常青藤碩士。
慕遲正在等待江時凝的回覆，他就看到江時凝忽然低頭打開抽屜, 從裡面拿出一個合同來。
“光當保鏢太浪費了。”江時凝說，“我給你個職位吧，你要是一直呆在我身邊, 不如順便干點別的。”
慕遲有點疑惑，他看到江時凝在合同上寫了些什麼，然後遞給他。慕遲拿過來，看到江時凝竟然給了他一個非常正式的工作用人合同。
“……助理?”慕遲看到她寫的字。
“總助。”江時凝說，“這個身份可以滿足你和景淵想把你安插在我身邊的想法，又可以物盡其用。你好歹也是碩士，正好萌萌忙不開，你幫她分擔點。”
江時凝轉著筆，她想了想，又說，“還有，現在凝露的部門太多了，大小事宜也多。如果你有能力，可以幫我代處理一些事情。”
物盡其用，老闆的剝削思想。
其實這件事情細想起來很奇怪。
正常來說，哪怕兩人上輩子認識，江時凝也不是一個會第二次見面，就乾脆把這麼大實權和壓力打包送人的人。然而對方是慕遲，她想都沒多想，送得很順手。慕遲接的也很流暢，兩人都沒覺得第二次見面就談這些事情有什麼事情。
慕遲放下合同，看起來有點猶豫。
“怎麼了，你不想做?”江時凝很民主，“如果你不想的話就算了，不強求你。”
慕遲搖了搖頭，“這是短期合同?”
江時凝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你做得好，又願意做，可以長期合作。”
現在凝露傳媒的情況是，部門很多，能人不少。然而無數分支的部門向上匯報，江時凝得每個都管，因為她沒有類似於副總裁之類的副手，信不過別人。
慕遲來了正好，她信任他。
但是他性格好，江時凝很擔心他其實不喜歡，卻不會拒絕。便試探地問，“你想做嗎?”
慕遲拿著合同，腦海里還迴蕩著江時凝的話。
可以長期合作?
她的意思是，哪怕修凌非的事情結束了，他也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待在她身邊了?
慕遲雖然臉上神色很少，但是他其實很開心，很乾脆就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還摁了手印。
江時凝哭笑不得，“我還沒跟你談薪酬和福利呢。”
慕遲將簽完名字的合同推回桌子上，抬起頭，江時凝就對上了一雙雖然不說話但是亮晶晶的眼睛。
他的確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