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他低聲說。
“是我!”果果張開手，美滋滋地說，“果果是不是好漂亮?”
“嗯。”慕遲無奈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一直都很漂亮。”
果果美滋滋的，一個勁兒地講她在幼兒園大班裡發生的事情。
慕遲對於她的熱情有點措手不及，就在這時，他感覺有人走過來，慕遲抬起頭，便對上了陳潭良的眼眸。
慕遲站直身體，有點沉默。果果作為家裡情商最高的幾個人之一，感覺到氣氛不對便閉上了嘴巴，眨著眼睛抬頭看著他們。
陳潭良直直地注視著他，慕遲不知道陳潭良心裡在想什麼。他垂下睫毛，抿了抿嘴，還是決定開口。
“……潭良。”慕遲低聲說。
陳潭良呼吸一窒，下一秒，便抬手緊緊地摟住了慕遲。
慕遲有點發愣，只覺得自己背後的手臂如此的用力，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陳潭良的後背。
慕遲不知道，對於陳潭良來說，他大概一生的傷痕就是母親去世、亦師亦父的副官為他而死，以及若干年後的陳賈成去世了。
“……不管你是霍川也好，慕遲也罷。”陳潭良在他肩膀上低聲說，“以後能不能都不要再離開我了?”
慕遲一愣。
半響，心中也有點酸澀起來。
“好。”他說。
陳潭良鬆開他，旁邊安靜站立的陳若之這才緩緩上前。陳潭良頓時笑了起來，將陳若之攬過。
“霍……慕遲，這是我的妹妹陳若之，你還沒有見過她吧?”
慕遲看向陳若之，覺得這女孩生得和陳潭良三分相似，不僅漂亮，而且眉眼中都有一種飽讀萬卷書的氣質，顯得如此的與眾不同。
“你好。”慕遲輕輕地一點頭。
“你好。”陳若之笑道，“聽說您的大學和碩士是在XXX大學讀的?我們還是校友呢，希望有機會和您多聊一聊，可以嗎?”
慕遲當然不會拒絕。他正胡亂地點頭，其他人就又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跟他說話。
慕遲簡直受寵若驚。他這輩子都沒有過家人，這是第一次有好多人都來關心和好奇他的事情。
江時凝靠著牆邊，遠遠地注視著這一幕，她的嘴角緩緩勾起。
愛她的人，她愛的人，都在這裡。
似乎此時此刻，一切都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