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段字寫的非常的潦草,可以看出寫出這段話的人狀態很糟糕,這應該便是姥姥最後的遺言了。
陸清酒的手指摩挲著紙張,感受著上面的粗糙的觸感,他差不多明白了姥姥的意思,但也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不過此時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將筆記本牢牢的捂在胸口,起身去找了白月狐。
白月狐還在睡覺,他躺在床上,臉頰埋在柔軟的被褥里,黑色的長髮像絲綢一樣披散在潔白的床單上,他的容顏,美的像副畫。
人類都是膚淺的動物,喜歡的,向來都是精緻的皮囊。
陸清酒在白月狐身邊坐下了,他的動作很輕,但白月狐還是睜開了眼,只是眼裡帶著些睡意,也沒有任何的防備,他道:“怎麼了?”
陸清酒說:“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白月狐目光移到了陸清酒捧著的盒子上面:“你打開了?”
陸清酒道:“嗯。”
白月狐說:“問吧。”
陸清酒略微遲疑:“你知道我姥姥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白月狐道:“知道一些。”
陸清酒立馬緊張了起來:“哪些?”
“她是你姥姥。”白月狐說,“曾經守護水府村的陸家人。”
陸清酒:“還有呢?”
白月狐說:“她的愛人闖下了大禍,被囚禁了起來。”他的語氣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卻讓陸清酒身體微微顫抖。
“你……你知道她曾經的愛人闖了什麼禍嗎?”陸清酒繼續問。
“不知道。”白月狐說,“這些事都是保密的,清酒,怎麼了?”
陸清酒苦笑:“他吃了我的父母。”
白月狐微微蹙眉:“不可能。”
陸清酒:“為什麼不可能?”
白月狐:“他如果要吃,也會先吃了你姥姥,怎麼會對你的父母下口?”
陸清酒:“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說?”他完全沒有明白白月狐的邏輯。
白月狐坐直了身體,慢慢靠近了陸清酒,他的眼神里仿佛有火焰在灼燒,讓陸清酒條件反射的想要後退,卻被白月狐一把抓住了手臂,他緩緩道:“你怕什麼?”
陸清酒喉頭微動:“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