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說:“具體是個怎麼鬧法?”
吳囂道:“我也說不好,反正就像貼著我耳朵在說話。”
陸清酒吃下了白月狐餵到嘴邊的蘋果:“這聲音一般什麼時候才有?”
吳囂說:“就是我睡覺之前,平日都好好的,但是只要我一睡覺……”他煩躁的揉了一下頭,“我也問了老樹了,它說它也搞不明白。”
能聽見非人類說話的內容,對於他而言有好有壞,好處是他可以和老樹暢通無阻的交流,壞處就是會被迫的聽到很多不想聽的聲音,有時候還會惹上不該惹的事。
陸清酒道:“這聲音只在你家裡有,還是你在其他地方睡覺的時候也有?”
吳囂說:“都有,就是在家裡的時候會更響亮一點。”他表情里無奈中夾雜著懇求,顯然是把陸清酒當成了救星,“清酒,你一定得幫幫我,這聲音再處理不掉,我都要得精神分裂了。”
陸清酒道:“月狐,你有什麼法子嗎?”
白月狐還在和果盤做鬥爭,聽見陸清酒的問話,才戀戀不捨的放下了手裡的牙籤,看向吳囂。
吳囂被白月狐那冷淡的目光盯的後背發涼,他是第一次見到白月狐,剛坐下來就注意到了白月狐身上那不同尋常的氣場,他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和白月狐打招呼,但看陸清酒沒有要介紹的意思,便索性作罷了。此時被白月狐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他竟是有種芒刺在背的危機感。
“啊……忘了介紹了。”陸清酒道,“這是我的男友,叫白月狐。”
吳囂愣住了,似乎被陸清酒如此直白的介紹嚇了一跳,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小聲的來了句:“你是gay啊?”
陸清酒道:“應該是吧。”
吳囂:“那你以前……”
陸清酒道:“遇到他我才發現男人好像也可以。”
白月狐冷冷盯著吳囂道:“有什麼問題?”
吳囂連忙搖頭示意完全沒有問題,他也看出來了自己這事兒還得白月狐幫忙,別說白月狐是個男人了,就算白月狐是棵路邊的小草,他也得表示兩人真是非常的般配……
陸清酒笑著讓白月狐別嚇吳囂,白月狐這才收回了眼神。
吳囂感覺自己後背都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見慣了不少大場面,可卻硬生生的被眼前人一個眼神嚇的噤若寒蟬。仿佛是刻在骨子裡的生存本能在告訴他,千萬不能動,如果動,就會被一口咬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