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巍然眼皮一跳,當今皇上都不會喊的如此親熱,這人……以前也沒聽說跟將軍關係很好。
眾目睽睽之下,說的如此坦然,他不得不細細考量一番這話的真假。
許巍然沉思片刻,忽的笑了,「赫連公子遠道而來,不若喝杯茶再離去?」
「喝茶就不必了,這夫子不好好教書育人,反而帶著有色眼鏡看自己的學生,處處刁難,這素質……略低。我就想問問掌教,家妹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是預習一事,那不妨問問其他同學,還是說夫子對人有兩套方式?」
許巍然正要說些什麼,赫連亓又道:「掌教還是請將軍過來走一趟罷,此事可大可小。」
「哦?怎麼說?」人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許多。
「若只針對我家妹一人,自然是小事,畢竟我們家族沒落,又沒個靠山,人情冷暖罷了。可若是針對所有貧寒出身的學生,書院勢必兩極分化,敗落不過幾年的事,出來的學生大部分的品行恐怕也好不到哪去。」赫連亓斂去笑意,聲音不疾不徐。
他說完後,教室里的人大氣不敢喘,心裡都在犯嘀咕。夫子嘴唇蠕動,終是一聲不吭。
許巍然與人對視,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赫連亓似沒感覺,眼眸清澈看著他。
夫子冷汗岑岑,走至人身旁道:「掌教……」
教室里體術不太好的人,已經吐了血。
赫連舒擔憂的看著赫連亓,發現人非常輕鬆。
許巍然咬著牙怒火更盛,赫連亓微微側頭去看赫連舒,發現人臉色蒼白後,淡笑著走過去拉住人的手。
「小舒啊,有這樣的夫子和掌教,咱們還是回家種田好了。」
赫連舒察覺到在人拉住自己的手後,那些可怖的威壓完全不復存在,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有這種家長的學生,我們也不敢要。對了,是不是還有一個赫連楚?」許巍然不咸不淡道。
夫子壓低聲音提醒道:「掌教,赫連楚是付老的關門之徒,赫連舒是咱們這一屆體術最好的……」
許巍然臉色鐵青,但話已放了出去,他眯著眼看赫連亓,只要人服個軟,他還是能考慮考慮……
「哦,小舒,咱們去找小楚,讀什麼?回家種田,餓不死。那個掌教啊,我們交的學費該退一半吧?」
赫連舒扯了下他的衣袖,「哥,我們還沒交。」
「那就算了吧,小舒,收拾東西咱們走。」赫連亓十分淡然。
「好。」赫連舒早就想爆發了,東西說收就收,全塞書包里,「走吧。」
「嗯。」
倆人走到門口,許巍然冷道:「出了這個門,你們赫連家就永遠不要進來!」
赫連舒看赫連亓,後者唇角揚起,「我們若是回來,必要八抬大轎,掌教磕頭認錯。」說罷拉著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