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亓一隻貓鑽進半個西瓜里就沒出來,把毛上弄的全是西瓜汁。
軒轅憶也不嫌棄,捧著西瓜看他鑽進去,就留一根毛尾巴在外邊晃蕩。他看著那尾巴,不自覺的微笑,最後伸手摸了摸,那尾巴跟長了眼睛似的伸長卷他脖子上,尾巴尖在他臉上蹭了蹭。
晚會一直鬧到很晚,赫連亓舔了舔嘴,全身西瓜汁的讓老攻抱了回去。雙胞胎和赫連希睡一個屋,別誤會,並不是一張床,是兩張。玄璜和玄嵐睡隔壁,夜,漸漸靜了下來。
赫連亓那邊還沒睡著,他鑽進浴桶里就開始划水,故意用尾巴濺起水,全甩老攻臉上,然後樂的在水裡打滾。
媳婦太調皮,軒轅憶只無奈的輕嘆一聲,抱住貓,用一旁的毛刷給他刷毛,並且感嘆媳婦太瘦。進了水裡,沒了蓬鬆的毛遮掩,不過一隻手掌大小。
被順毛的赫連亓趴在老攻手掌一動不動,不過,他好像記起一件事,「阿憶,聽說貓感覺的溫度跟人不一樣,你冷不?」
軒轅憶微笑,「不冷。」一點點涼罷了,以前冰水也能洗,沒那麼嬌氣。
「真的?」赫連亓歪著頭看他,好像真不冷的樣子,也沒問了。可能因為他可以變成人,溫感其實是一樣的吧?是吧?
洗舒服了,有點昏昏欲睡,赫連亓眯著眼道:「一會拿個干帕子擦擦,記得把我放窗台吹會哈。」
軒轅憶哭笑不得的點了下媳婦的鼻頭,他還能讓自個媳婦濕漉漉就睡麼?
洗完後,軒轅憶也沒拿帕子擦,只是用火系靈力給烘乾了。剛刷順的毛,拿帕子擦還不擦成團了?
暖烘烘的更催眠,赫連亓閉著眼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便徹底進入夢鄉。
躺在床上的軒轅憶一直不明白,為何媳婦會覺得他肚子上睡起來很舒服,要說全是軟肉,他也不糾結了。問題是上面儘是肌肉,趴著跟石頭似的,會舒服?
不管如何糾結,軒轅憶還是乖乖躺好不亂動,讓媳婦睡得更舒服些。
沙漠的夜晚也沒有很不習慣,在所有人熟睡後,赫連希緩緩睜開了眼,盯著滿是月光的窗台微微蹙眉。
從窗台口,一條雙頭蛇緩緩爬了進來,他看了眼熟睡的雙胞胎,微微蹙眉。起身赤腳走了過去,在雙頭蛇彈起沖向雙胞胎的那一瞬,一腳踩住了蛇尾。
那蛇回頭便是一口,赫連希眉頭都沒皺一下,捏住兩個蛇頭,微微用力,蛇瞬間沒了生機。
他歪著頭想了一會,把蛇放進了花瓶里。嗯,送到了旁邊床板還在搖的隔壁房門口。用平靜無波的聲音道:「完事了,記得看一下蛇是哪裡來的。」
房裡安靜了一會,他聽到玄璜應了一聲。得到回應,赫連希又走了回去,蓋上被子,閉上眼繼續睡。
早上吃飯時,赫連希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還木著臉把受傷的腳背露出來,看著兩個爹爹。
「什麼?晚上有蛇?」赫連亓看見他腳背的兩個血洞時炸毛了,是真炸毛。一邊給人治療一邊問:「疼不疼啊?」
「不疼。」赫連希眼神柔和道,他頓了下,抬眼看去,軒轅憶面上依舊淡淡的,並沒一絲心疼。他黯然的垂下眸,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