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憶被這麼灼烈的目光盯著，睡得再熟也醒了，看見赫連亓後笑了笑，把人按在胸前，「怎麼不睡了？」
「睡不著，今天把計劃書送過去吧？」赫連亓一手卷著他的頭髮玩，就算人平日裡不怎麼保養頭髮，這發質還是好的，一根分叉的都沒有。
「嗯。」
這印刷廠、造紙廠和雜誌社，所有人都知道是他辦的，可赫連亓真的沒一點自己已經是大老闆的感覺。可能是成功來的太容易？
與那些受盡挫折才成功的人相比，赫連亓的確是上天的幸運兒了。
誰知他倆還沒出門，皇帝那邊傳信來了，說是請他們去皇宮說點事。
喊軒轅憶過去，赫連亓還能理解，為啥連他一起喊去？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等到了書房，軒轅昭看見他倆後，露出一個苦哈哈的表情，「王嫂、王兄，你倆可算是來了。」
「怎麼了？」赫連亓極少看見軒轅昭在穿著龍袍對他們撒嬌，可見這事的確是頭疼。
「王嫂，你們先坐，這事說來話長。」軒轅昭命人把大門給關了，就搬了個椅子跟他們在底下坐著，完全沒有皇帝的架子。
赫連亓坐馬車過來有點硌的屁股疼，腰也不舒服，便靠著自家老攻道：「那就長話短說。」
軒轅昭抹了一把臉，「事情是這樣的，王嫂不是辦了個造紙廠麼？新式手紙一出來，無法合作的造紙廠就開始自己造。也不知是誰告訴他們說新式手紙用的樹皮一類的做成的，現在他們大肆砍樹，本來沒有洪澇的宜陽縣，如今河裡的水位漲了好幾寸高！冬小麥什麼的，淹死一片，抓人可以，但還是會有人不服，我怕長久下去，對王嫂不太好。」
本來平常用的紙能便宜是件好事，可被這麼一弄，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赫連亓垂眸想了會，「此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這樣吧，你發一道旨意，所有造紙廠都要上報朝廷備份，從私企變成國企。利潤必須交給國家兩成，而且每年必須種一千棵樹，用靈力種。可以將小的造紙廠合併，這樣也能減少造紙廠的數量，保證質量。成為國企後，我答應把手紙的製造辦法給他們，不過，他們也得給我兩分利。」
軒轅昭嘆氣，「辦法是好，可王嫂，那些人背後都有一個家族支撐，牽連甚廣，不是那麼好容易推行。」
「幾個大家族同意了，還怕小的不答應？不答應就分宗、分家，把他們拆成更小的家。」
「這大家族……」軒轅昭看向軒轅憶，光靠他一人，肯定不行。朝堂之上，尚且還有那麼多大家族的人，過了這麼久，他才有幾個自己人而已。
赫連亓不耐的拍了下他的腦袋，「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看著不爽。」
軒轅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想讓王兄這一個月來上早朝，放心，只是威懾一下，不做其他的，坐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