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林瑞一家回來,林成財都沒出臥室,林堯中途進去看了,出來就說爺爺在睡覺,家裡人說話都輕了。
知道他在床上躺著,林瑞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要不去醫院看看吧,嗎,明天就過年了,三十和初一肯定是不好去醫院的。」
張思敏擺手:「他身體好著呢!他這是心裡有病,你們別管他。」
心裡有病?
「心臟病啊?」袁芬芳問,「爸啥時候犯心臟病的?」
「不是。」張思敏都不知道該咋說。
最後還是沈曉君和袁芬芳嘀咕了兩句,他們才知曉原因。
袁芬芳臉上的表情就別提了,一言難盡的道:「我都不知道該咋說爸,老好人一個,還是不長記性的那種。」
林瑞瞪了她一眼,「別這麼說爸。」
袁芬芳也瞪他,「早該說了,去年過年回來,你就該說說他。」
林瑞:「看到二叔那個樣子,我也不好提。」
「不好提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我說回來的時候路過蔣家院子,那個蔣大媽咋用那種眼神看我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那個蔣大媽嘴太碎了。」
「的確,保不齊閒話就是她傳出來的。」
袁芬芳還給沈曉君說了個去年過年回來聽到的關於蔣大媽的閒話。
「她和村裡的光棍吵架,也不知道為啥事兒,當著人家的面衣服都撩起來了,裡面什麼都沒穿……」
沈曉君眨眨眼,「還有這樣的事?」
袁芬芳點頭,也不想讓孩子們聽見,小聲道:「還是孫慧和我說的呢,從她嘴裡那麼一說出來,就和那現場直播一個樣兒!你說說這蔣大媽,不管和人吵啥,也不該撩自己的衣服吧!這不是讓人家占便宜嗎?她還好意思笑話咱家,她自己咋不想想她自己呢?」
沈曉君上輩子倒是聽說不少蔣大媽的『瘋狂』事兒,倒不是現在,而是將來,蔣大爺去世後,她過得那叫一個瀟灑,村里人再多的閒話都影響不到她。
林成財直到晚上吃飯才出來,張思敏去叫他,他躺在床上沒動,林瑞去,他也只說沒胃口,最後還是林堯去把他拉了起來,這才出了房門。
他躺了一下午,整個人的精神氣兒都不咋好,耷拉著眉眼,沒有一點兒中午和林哲說話時的勁頭。
「爸,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林瑞關心的問道。
林成財搖頭。
張思敏耷拉著嘴角,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