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佳麗無數,臣妾又怎能全都記得,待莞常在來給皇后娘娘請安,臣妾見著人了,說不定就能記起了。”華妃的不高興不由在臉上顯現了出來。
“娘娘貴人事忙,自然是記不得一個久病無寵的小小常在,不過嬪妾倒是依稀記得那莞常在是誰,不知當講不當講。”夏冬春突然開口道,神情舉止間早沒了剛入宮時的輕狂,顯然入宮以來的這些日子受到了不少的教訓。
“哦?既如此,夏常在不如說來聽聽吧。”皇后道。
“是,娘娘。”夏冬春恭恭敬敬地起身回話道:“嬪妾記得這莞常在是與嬪妾在去年九月份一同進宮的漢軍旗的秀女。入宮以後便因心悸受驚病倒了,後來更是因為沾染了時疾被隔離在‘碎玉軒’中休養。
不過,嬪妾與那莞常在也僅僅是幾面之緣,並不熟悉,也從未聽說莞常在病癒解禁的消息。哦,對了,嬪妾記得,莞常在與惠貴人倒很是相熟呢,好像是髮小的情誼呢,想來惠貴人定然很了解這個中因由吧。”夏冬春看了眼眉莊說道,眼裡的惡意一閃而過,讓陵容不禁蹙眉。
“呦,發小的情誼啊,莫不是惠貴人還想著與莞常在一起效法娥皇女英的佳話不成?”麗嬪嗤笑一聲說道。
“麗嬪這話就不對了,娥皇女英豈是什麼人都可以效法的!”齊妃瞥了眉莊一眼道。
“嬪妾萬萬不敢有這大逆不道的念頭,請皇后娘娘明察。”眉莊連忙起身請罪。
“惠貴人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吧,身子要緊。”皇后連忙讓眉莊起身。
“謝娘娘。”眉莊謝過恩,重新入座,臉色有些差。
“惠貴人有沒有那心思咱們就不知道了,不過惠貴人既然與莞常在那麼要好,想來對莞常在的心思還是很了解的,不如說來給咱們姐妹聽聽?”麗嬪嬌笑著道說道。
“麗嬪娘娘說笑了,嬪妾與莞常在不過是在年少時相交過一段時間,只是多年不見,再見時便是入宮選秀,確實談不上有多了解。”眉莊語氣平淡的說道。
“惠貴人太謙虛了,妹妹可是記得惠貴人與莞常在還有安常在一直走得很近,怎會不了解呢?”夏冬春笑道。
聽到自己也被扯了進去,陵容不由咬牙,恨不能縫了夏冬春的那張嘴。
只是…一個人的轉變真能如此之快嗎?陵容不由多看了夏冬春幾眼,臉還是那張臉,只是似乎又有什麼不太一樣,不知是不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只是尋常走動罷了,夏常在多慮了。”眉莊淡淡道。
“惠貴人姐妹情深,不肯相告,不如安常在來說說吧?”夏冬春看著陵容,眼神中的惡意較之前更深,讓陵容不由心生警惕。
“夏常在說笑了,嬪妾也不過是在初入宮時與莞常在有過幾面之緣,話都不曾說過一句,又何談了解?倒是夏常在,似乎對莞常在很是在意,想來夏常在定是很了解莞常在吧?”陵容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