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莞常在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引得皇上在除夕夜寵‘幸了她,這手段可真是了得。”離開景仁宮,齊妃便沒了顧忌,與富察貴人說著話,聲音一點都不小。
“誰說不是呢,這悶不吭聲的就把皇上的魂兒都給勾走了,都說咬人的狗不叫,真是沒說錯。”富察貴人酸味十足地附和道。
一邊的華妃的臉色很是難看,扶著頌芝的手,步步踏得鏗鏘有聲,越過眾人頭也不回地回了翊坤宮。
陵容跟敬嬪、眉莊一起走在最後邊,沒有說話。直到到了咸福宮宮裡,敬嬪離開了,陵容才開口與眉莊寒暄幾句。
“姐姐,你近來可好?今兒個看著臉色不太好,可是昨兒個夜裡守歲累著了?”
“勞妹妹掛心了,我只是睡得有些晚,不礙事的。”眉莊淺笑著說,“倒是妹妹看著氣色有些差,可是有心事?”
“姐姐有所不知,昨夜裡家宴上皇上拂袖而去,整個家宴都氣氛凝重,妹妹嚇得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這好不容易等到散了席,覺都沒睡踏實呢,又出了這事。這宮裡的人都去了景仁宮,妹妹也不得不趟進這渾水,與眾人一同前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真是不得消停。”陵容疲累地說道。
“只要還活著,這後宮之中的爭鬥就不會停歇,妹妹何必如此憂心,這些都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事。妹妹臉色看著不太好,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眉莊安慰道。
“妹妹倒是沒有什麼可憂心的,左右不過是這後宮又多了一個姐妹罷了。只是姐姐與莞常在的關係一直那麼好,莞常在如今又如此的…來勢洶洶。”陵容停頓了一下,勉強找了個合適的詞,繼續道:“妹妹只是擔心姐姐會因此受到牽連,姐姐今時不同往日,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啊。”
“她是她,我是我,她自去爭她的寵,我自去保我的胎。我又不會去與她爭寵,不會有事的。”眉莊淡淡道。
“怕只怕,你不去找麻煩,麻煩卻自己找上門來。”陵容嘆氣,“我就不耽擱姐姐休息了,姐姐務必珍重,妹妹告辭。”
“妹妹慢走。”眉莊和顏悅色地目送著陵容走遠,直到陵容不見了身影才轉身回屋。
“小主,您為何對安常在如此的友好?”采月不明白地問道。
“只是禮尚往來罷了。”眉莊淡淡道。
“小主就是心軟,人家示個好就拿人家當好姐妹!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呢,小主可不能再這麼隨便的相信他人了。”采月不放心地嘮叨。
“行了,別嘮叨了,我自有分寸。”眉莊自言自語道:“至少陵容她從未害過我,甚至還幫助過我,比那些子口蜜腹劍的人好太多了。”
常禧堂里,陵容洗去臉上的粉,換了一身輕快的衣服,便舒服地靠在軟塌上有些昏昏欲睡。
“小主,小廚房剛燉好的銀耳羹,小主先喝點墊墊吧,還要一會兒午膳才能送來呢。”青玉心情頗好地為陵容端來羹湯。
“有什麼好事嗎?瞧你這臉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後面了。”陵容笑著瞥了青玉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