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查不出陵容也不著急,只吩咐青玉道:“青玉,延禧宮那邊繼續派人盯著吧。”
“奴婢明白。”青玉點頭應道。
“對了,今日皇上可有昭人侍寢?”陵容問道。
“沒有,皇上忙於政務,並未翻牌子。”青玉回道。
“嗯,天色不早了,服侍我更衣吧。”陵容道。
“是。”青玉手腳麻利地給陵容更衣,想了想還是問道:“小主打算何時痊癒?”
“太醫說了要好生休養,就再休養個三五天吧,也好看看形勢。”陵容道。
“嗯,奴婢明白,奴婢會幫小主盯好各宮動靜的。”青玉保證道。
“碎玉軒那邊,可有什麼進展?”陵容問道。
“目前為止,莞常在近身的消息還是很難打探道,她身邊的流朱浣碧還有崔槿汐都很忠心,其他人很難近身。”青玉道。
“不要操之過急,總有機會的。”陵容勾起一抹笑,心裡有了一些想法。
一夜無話,之後的幾日陵容都呆在這常福堂里休養身體,日子平靜安寧。後宮之中卻是變得精彩紛呈,頗有你方唱罷我又唱的勢頭,好不熱鬧。
出了十五,皇帝的顧忌便少了,去碎玉軒的頻率明顯增多。皇帝待甄嬛的特別,讓後宮各人都酸的紅了眼,爭寵也愈發激烈。皇帝本就不是什麼長情的人,如此多的美人各有風情,皇帝自然是樂的享受美人恩,如此一來,竟真的硬生生地將甄嬛的寵愛分薄了不少。
如此又過去了十天,陵容的身子終於徹底好了起來。這期間,皇帝還算有心,又來探望過陵容兩次。每次來,陵容便纏著皇帝下棋,陵容將一個棋藝不佳、偶爾還會厚著臉皮悔棋的小臭棋簍子演繹得十分到位。皇帝被磨得哭笑不得,卻沒有生氣。
陵容並不是莽撞地任性而為,她只是想要知道皇帝的底線在哪裡,顯然皇帝的底線比她想像的還要低一些。雖然皇帝於公是個頗為嚴肅的人,可說是雷厲風行、手腕鐵血;但於私則要寬容得多,尤其是對女人,並沒有她曾認為的那麼可怕。
她不得不承認,她曾經的悲劇有一半是自己的責任!她錯誤的認為皇帝是天,她就該小心翼翼地捧著、討好著,殊不知,那樣不過是把她自己踩進泥底,讓自己淪為一個小玩意罷了。
想到這些,陵容的心情都變得不美好了,雖然那些已經成為過去,但那時的心情她真的無法釋然。
“青玉,更衣,我想出去走走。”陵容有些煩躁的說道。
“是。”青玉只以為陵容是悶壞了,也沒有多問,手腳麻利地為陵容梳妝打扮好,便帶上宮女太監出了門。
今天的天氣不算好,雖是晴天,但風大塵重,萬物尚未復甦,四處一片蕭條,實在不是散步的好時機。
“去倚梅園看看吧,這時節梅花應該還沒有落盡才是。”陵容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