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再過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妹妹可要下車透透氣?”眉莊將睡著的和靜交給奶嬤嬤,提議道。
“也好,一直呆在車上,可悶壞人了。”陵容點頭同意。
陵容和眉莊下了車透透氣,此時正值深秋,火紅的楓葉熱烈惹眼,很是美麗。陵容不禁想起幾年前,哥哥帶自己到城郊騎馬玩耍的歡樂,那麼自在逍遙,無拘無束。怕是今生,她都再難有那樣輕鬆自在的日子了吧。後悔嗎?陵容不禁問自己。
“妹妹怎麼了?可是不舒服,怎的眼睛都紅了?”眉莊擔憂地問道。
“讓姐姐見笑了,妹妹只是突然懷念起與家中兄長一起騎馬賞楓葉的情景了。”陵容斂下心中萬千惆悵,笑著道。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難見親人面,我們能做的也只是祈求上天,保佑家中父母兄弟一切安好。”眉莊惆悵地說著,臉上也有著淡淡的憂傷。
“是妹妹的不是,倒惹得姐姐傷懷了。”陵容抱歉道。
“無礙,終究我們還都安好,這就足夠了。”眉莊笑著道。
“是啊,安好就足夠了。”陵容摸摸自己的小腹惆悵道,她早就已經做了選擇,沒有可反悔的餘地了。
小憩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眾人便又上了馬車,開始往紫禁城的方向行駛,這段路程並不遠,很快,陵容便又回到了那富麗堂皇的牢籠里。
回到常福堂,寶娟寶鵲等一干宮女太監早早地便在門口迎接,看著眾多的熟悉面孔,陵容心緒複雜。這些陽光歡喜的笑臉下,又有幾分真心呢。罷了,是她執拗了。她的外表再年輕,她的心卻已早蒼老的沒了幻想的能力。
舟車勞頓,陵容覺得身子酸軟無力,頭也有些暈,琉璃給忙陵容把了脈,皇帝也派太醫來給陵容診平安脈。還好,陵容的身子一直將養的不錯,今日也不過是勞累加上陵容心思有些重,才會有些不適。
寶娟早已為陵容備好了熱水,被褥也都拆洗暴曬過,換上了全新的床單被罩,讓陵容能夠安心休息。陵容也確實累了,洗漱過後便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