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略略學了一曲,算不得精通,皇上莫要取笑臣妾才是。”陵容嬌笑道。
“不取笑,不知卻是要跳哪一曲?”皇帝神色放鬆道。
“嗯…《霓裳羽衣舞》可好?”陵容道。
“好!”皇帝拍手道。
《霓裳羽衣舞》與《霓裳羽衣歌》留存在世得並不全,陵容的舞蹈與歌曲均是自己改良的,此時已入夜,陵容便沒有召樂師前來,只是自己邊清唱邊跳著。
“舞時寒食春風天,玉勾攔下香案前,案前舞者顏如玉,不著人家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纍纍佩珊珊,娉婷似不任羅綺,顧聽樂懸行復止。磬簫箏笛遰相攙,擊擫彈吹聲邐迤,散序六奏未動衣,陽台宿雲慵不飛。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拆,飄然轉旋迴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煙蛾斂略不勝態,風袖低昂如有情,上元點鬟招萼綠,王母揮袂別飛瓊……”
《霓裳羽衣舞》其舞、其樂、其服飾都著力描繪虛無縹緲的仙境和舞姿婆娑的仙女形象,此時陵容一身素衣,不粉不飾,青絲飄揚,加上柔美靈動的舞姿與空靈動人的歌聲,倒是有幾分仙女的飄逸安然。
一曲畢,皇帝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華妃那事,皇帝自然沒有再提起,隨後皇帝便自然的再一次宿在了鍾粹宮,一夜無話。
五月中旬,彈劾年羹堯的奏摺依然有增無減,因著皇上一直壓而未發,倒也沒什麼人敢直接開罪年羹堯,年羹堯行事也毫無收斂。
雖然面上皇帝依然信任年羹堯,但陵容常常伴駕,卻還是感覺出其中的不同,皇帝對年羹堯已然很是不滿了。這其中,甄嬛的父親甄遠道居功至偉。
六月初,陵容再次有孕,本來因為月份尚淺,陵容並不想這麼早公告天下,但是皇帝招幸頻繁,陵容怕傷著腹中胎兒,無奈之下只得私下稟告了皇帝。
皇帝很高興,期待著陵容能再為他誕下一對龍鳳胎,陵容哭笑不得道:“皇上,這龍鳳胎可遇不可求的,臣妾說了可不算啊。”
“朕只是太高興了,你好生休養,缺什麼就讓內務府都送來,什麼事都不用理會,平安誕下個健康的皇子最重要。”皇帝高興道,想了想皇帝又說道:“若誕下一個像容兒這般溫婉可愛的公主也不錯”。
“臣妾這才一個多月,月份尚淺,哪裡能知道是公主還是皇子啊。”陵容笑著道,心裡卻是希望會是個皇子。皇子尚且可以爭一爭,可是公主的未來卻終究只能掌握在他人手裡,她不想她的女兒將來遠嫁蒙古,客死異鄉。
“皇子公主都好,朕都喜歡。”皇帝開懷道,皇帝這麼大的期待讓陵容都有些詫異。
詫異歸詫異,該達到的目的還是要達到,陵容陪皇帝高興了好一陣,才說道:“臣妾在家時曾聽老一輩的人說,胎兒都很小氣的,不滿三個月都不能給外人知道,臣妾想著還是等滿了三個月,胎像穩固些再聲張吧?”陵容問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