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弘曆去了於家,將於家所有懂醫的人都召集了起來,徹夜不眠地找尋醫書典籍,整整一天一夜都沒出來。”華妃道。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陵容垂死掙扎道。
“皇上吐血了!”華妃一句話打破陵容僅存的一點希望。
“就在前天。”華妃補充道。
“確定嗎?”陵容緊了緊拳頭,強自冷靜道。
“嗯。”華妃神色凝重,“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小產了嗎?也不見皇上有多麼重視那個孩子,怎會如此?”華妃問道。
“那孩子…生的十分古怪。”陵容蹙眉道。
“古怪?還青目獠牙了不成?”華妃道。
“那孩子渾身青紫不說,還是個畸形兒。”陵容道,“太醫說是貞貴人用了藥效猛烈的坐胎藥,只是我覺得並不可信。”
“太醫慣會給自己開脫,那貞貴人無權無勢,從哪兒能得來那些藥。”華妃也不信。
“莫不是那畸形兒被皇上瞧見了?”華妃問。
“嗯。”陵容還在思考兩者之間的聯繫,有些心不在焉。
“後宮中沒得蹊蹺的孩子數不勝數,就算是身份最尊貴的人都不能倖免,皇上又怎會為一個不受寵的小貴人的孩子而吐血。”華妃嘲諷道。
“身份最尊貴的人?娘娘指的是?”陵容問道。
“當年的純元皇后,如今的皇后,還有你我,哪個沒失去過孩子?身份尊貴又如何,手段厲害又如何?還不是逃不過。”華妃道,“你可曾見皇帝為哪個孩子真正傷心過?一個孩子沒了,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他才不會在乎。
當年純元皇后的孩子還不是沒的蹊蹺,那孩子樣子也是有些可怖,也沒見皇帝有這麼大反應。”
“你……”陵容看著神色淡淡的華妃,覺得有些悲哀,曾幾何時,華妃還是那麼明媚艷麗,如今卻已是心冷淡漠。
“你看我做甚?我說錯了嗎?”華妃瞥了陵容一眼,道。
“不,娘娘說的對。”陵容收斂心神,繼續道:“不知娘娘可否知道,到底是什麼刺激了皇上?”
“我怎麼知道。”華妃自嘲道,“本宮跟了他那麼多年,本以為是足夠了解他的,後來發現自己真是錯的一塌糊塗。那麼狠心的人,會在乎什麼呢?左不過他自己罷了。”
“在乎自己…嗎?”陵容喃喃道。
“個中緣由本宮並不在乎,本宮只想問問辰貴妃,可有什麼打算?”華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