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音閒著無事,看著店中環境。
這家店做的似乎是皮草生意,牆壁上掛著好幾張完整的羊皮,還有一張灰狐皮,讓蕭弄音頗為懷念。
自從離了邊境,京都便少見有人穿這種皮草,京都的人冬日裡還是偏好穿著棉衣。
大約也是因為從草原販賣皮草到京城,價格翻了幾番的緣故。
貴婦貴女若是敢穿這種昂貴的東西,便是把把柄送到太后手裡,害了他們的丈夫兒子。
這種情況下,想必這家店營收的應該也不是皮草。
忽然,她聽見先前邀她進店的青年說著草原話向她走來。
這倒是沒有出乎蕭弄音的意料,畢竟這家店售賣的是草原的貨,但她驚訝於另外一件事。
與青年對話的人聲音讓她十分熟悉。
那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著有些啞,說到太高太低的音都沒有聲音了。
這個人走進他們的店前鋪,換回了大梁話:「姑娘的手傷勢不嚴重吧?」
蕭弄音呆住了,眼前這個頭髮有些卷的草原男人,正是她剛來這個世界時,幾乎當成父親的沙日族族長,牧仁。
她呆滯著沒有回答,牧仁皺了下眉,問青年:「朝魯,她方才撞到頭了嗎?」
「沒有啊,是馬頭撞著了。」朝魯見狀也有些不解。
「哦哦,我沒事,手也沒有傷得很重。」蕭弄音聽他們對話才反應過來,連忙答了牧仁先前的問話。
「摔下馬可不是小事,若是傷到了骨頭沒有及時處理,日後麻煩就大了。」
牧仁之所以出來,也就是聽朝魯說要拿點藥膏幫落馬的少女處理外傷。
若傷到了別處,卻只處理了傷口,那真是害了小姑娘了。
「真的沒有大礙。」蕭弄音確定地說道,還是沒忍住問道:「您,是草原人對吧。」
朝魯看著與大梁人沒什麼區別,大約是有些大梁血統。
但牧仁卻是純種草原人,微卷的黑色及肩發,深灰色的瞳孔,即便穿上了梁國人的衣服,也有些不倫不類。
「是啊,帶著侄子來梁國做生意。我也會些醫術,救人救馬都行,你不要對我隱瞞傷痛就行。」
牧仁拍了拍朝魯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毫無隱瞞。
草原人到梁國做生意的少見,但不是沒有,雖然有些麻煩,但是真的把生意做到京都,麻煩反而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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