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音懵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再看向靜深法師,連忙道:「這自然是要看事情輕重,不單只能看內外了。」
敲,武家是梁國開國掌軍權那一系,只不過後來男丁稀薄,成了軍中一個象徵。
平日裡武家這個世族也是低調得不行,讓人搞不清如今底蘊到底如何。
但是在軍中,他們這個已經類似吉祥物的存在,還是擁有很大能量的。
先皇之所以被選取先皇后作正室,而不是如今的太后為正室,就是因為梁國崇文抑武太過,想要借武家皇后,證明皇室對武將的態度。
最後先皇后沒有成為聖母皇太后,據說也是因為她自請修行。
雖然就目前來看,她絕對不可能是在這真修行的。
靜深法師此刻提內外,和武家扯上關係,又得從和先皇后有仇的人裡頭找,那內就是太后政權,外就是草原大敵了啊!
可偏偏,蕭弄音還不能戳穿了講,得努力裝作不知,掰扯道理。
「你覺著這話不對?」靜深法師舒了一口氣,但又皺起了眉,表露出十足的矛盾。
「對啊,論事不論人,哪種危害大,就不該選哪種。兩害相權,取其輕,這才是硬道理啊。你說是不是?」
蕭弄音眨巴眨巴自己無辜的大眼睛。
靜深法師沒有立刻接話,凝視她片刻,重新合掌閉眼向觀音像叨叨。
蕭弄音急著聽她回復呢,可人家不回答,她也不能搖著人家肩膀讓人家說。
室內是令人窒息的安靜,許久才聽靜深法師道:「貴妃娘娘說得有理,是我被障住了。」
來不及讓蕭弄音內心生出喜意,靜深法師就接著說道:「不過娘娘如果說出這樣的話,想必也猜出些東西了吧。」
蕭弄音一愣,訕笑道:「哪兒能啊,這不是你這麼一問,我就這麼一說嘛?」
靜深法師沒有回頭,依然背對著她道:「上一次在我庵中,翀兒便與貴妃娘娘見了一面,翀兒說,貴妃娘娘見到她頗為驚訝。」
「我那是驚訝白髮婦人竟然有那麼年輕一張臉。」
「是嗎?」靜深法師語氣飄忽:「那娘娘怎麼沒有直接問她緣故?以娘娘萬事好奇,還要刨根問底的性格,不問只能代表你已經知道了。」
蕭弄音聽她這麼說已經知道不妙,但依然想要掙扎:「我擔心她白髮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當面戳人痛處。」
「不會,若你真的毫不知情,翀兒婢女拿扣子去尋你時,不會被堵回來。」靜深法師站起身,與蕭弄音平視著:「貴妃娘娘,都是聰明人何不敞亮了說話?」
「太后早就知道翀兒未死,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本就沒有想瞞過她,她肯放翀兒生路,原還該謝謝她的。」
「但翀兒執迷不悟,想要扳倒太后,我也攔不住。她與蕭家討價還價許久,蕭家才送來了這麼一個庶女到我庵中作籌碼,結果也被你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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