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音勾了勾嘴角,要是梁知真想直接告狀,現在也不會容著她還待在公主府了:「太后身邊從前的一位女官,今日回了宮中。這件事公主殿下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梁知真立刻就回答了,忽然又覺著有些不對,警惕地補充道:「我可沒有在母后身邊安插人手,這都是那些貴女們當寶貝八卦給我聽的。」
這也就是梁知真厲害的地方了,她是不被允許插手政事,但是她在女人圈裡的人脈大到可怕的地步。
大家都知道她關心太后,那些幫太后辦事者的妻女,就會把太后最近的動向全部告知給梁知真。
「殿下如何想?」
聽了蕭弄音的問題,梁知真露出不以為意地表情:「一個女官罷了,母后高興她回去,便讓她回宮有什麼問題?宮中又不是多養不起一個人。」
「那殿下知道不知道,這名女官曾經是挨了庭杖,杖斃都丟去亂葬崗了的?」
蕭弄音慢慢引導著她,如果可以,她其實並不想自己曾經兩個身份牽連在一起,容易暴露,能不說還是不說的好。
「知道。」梁知真越發顯得不耐煩:「你不會也要跟我說什麼死而復生的奇事吧,我可不信什麼鬼神之說。不過是從前執刑的宮人不用心,才有了如今的久別重逢而已。小皇嫂為這事一驚一乍的,不會是話本子看多了吧。」
你不信又不代表不存在!
蕭弄音被她頂得都快保持不住微笑了,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殿下,今日不是我第一次偷溜出宮了。」
梁知真一挑眉,饒有興趣地看向她:「你這是想著我向母后多列舉你的幾次劣跡?」
蕭弄音沒有搭理她這句話,繼續道:「上次出宮的時候,我被綁架了。」
「綁架?」梁知真一下子從鞦韆上跳了下來:「在京都里?賊人知道不知道你是貴妃?」
蕭弄音看她神情就能明白,梁知真發這麼大火肯定不是因為自己,只是因為京都出了綁架案,針對的還有可能是皇室而已。
「人家就是因為我是貴妃才綁架的我。」蕭弄音悄悄將蕭家的事給隱了,蕭沉璧給了她些幫助,她也該投桃報李才是——當然,前提是之後蕭家真的不再參與。
「你說真的,因為你是貴妃才綁架的你?」梁知真表情嚴肅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的是針對皇室的綁架了。
「嗯,那賊人說她是從我出宮就一直跟著我的。我被蒙著眼一路,又被關入了密室。好不容易出來,發現身處清月庵。」
梁知真半信半疑:「清月庵?你不是在胡扯吧,前朝許多太妃都在那裡修行過,可不是你能隨便污衊的。」
「殿下,你看我像是說假話嗎?」
梁知真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後點頭道:「我看著你挺像是在講故事哄我。」
蕭弄音原本都已經整理好了思路要講下去,聽了她這句話簡直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