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她不想聽都攔不住。
方信家裡四個孩子,他是家中老三,大姐嫁人了,二哥當年聽從號召跟同學一起搞聯合,結果半路坐拖拉機掉下去,送到醫院後,已經流血流死了,他還有一個弟弟現在正在初中混著。
他也是下鄉兩年,去年冬天才回來,頂了母親在印刷廠的裝訂的工作,不過他腦子靈活,廠里新買的機器,培訓回來的人做一遍,他只是抽空瞄一眼,就學會了。
他不想在裝訂車間做那些,是個人有手就能幹的活,他想摸機器,做掌握技術的工人,而且這樣每月拿到的補貼也能多一點。
「如果將來我能造出,不用人就能自己幹活的機器,那該多好啊。」
楊媛看著這個二十一歲的大男孩發出這樣的感嘆,覺得挺神奇,如果他能看到後世的自動化,估計會歡呼的跳起來吧,不過沒有現在,就沒有以後啊,
「加油吧,我覺得你一定能造出,解放人雙手的全自動機器。」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兒。」方信激動的點頭,「叫全自動印刷機。哎呀,楊同志,還是你懂我,你真是我的知己啊。」方信兩手握著楊媛的手,一搖再搖。
楊媛笑笑,把自己手抽出,太熱情了她受不了。
印好回去的時候,還借了印刷廠的三輪車拉。
現實弊端在這,卷子印刷出來,也不能真做到萬無一失,要是將所有參與印刷的工人都隔離起來,楊媛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而且她也提過,只是被耽誤生產拒絕了。
做到最多的也就是開會督促,找家裡沒報名的工人來幹活,讓他們簽保密協議,別的真沒法跟後世考試比。
回去交差,四個廠的人事主任各上一把鎖,印染廠那把鑰匙楊媛拿著。到考試當天,他們提前親自跟著送試捲去考場。
第二天,她回家的時候,胡同口突然被叫住,楊媛這才注意到,是上次見面的張平波。
「張同志,你有什麼事嗎?」楊媛回想,自己那天拒絕來往的意思說的不清楚嗎,怎麼又來。
張平波今天沒穿軍裝,普普通通藍衣黑褲,看不清他是緊張還是不好意思,只聽,「楊媛同志,我這個人平時在部隊待得久了,不大會交流。我為自己那天的態度為你道歉。」
這倒把楊媛說懵了,他態度好不好關她什麼事,條件不合適,態度再好也白搭,她沒有興趣以後一輩子找這麼冷硬的人過日子。
「張同志沒有必要這樣,只是不合適而已,這很正常。」
「不,不是,是我太直接了。」看起來他好像真的不大會交流似的,說話有些無措,「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團長說我年齡不小了,要重視個人問題,我就想著找個女同志結婚。所以我那天直接就說半年內結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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