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水的魚碰到一點點濕潤,便像是瘋了一樣撲上去,攀纏而上,拼命汲取。
趙泠剛想要翻個身,她就像是怕失去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抓住他的肩,把他的肩膀抓出十道深深的抓痕,手指幾乎要嵌入他肩上的肌肉里,一點都不手軟,毫無憐惜之情。
她將他當做一汪清泉,埋首於其間,吮吸,汲取,浸潤……
「吳之筱,我以前同你說過的,女孩子太主動,不大好的……嗯……」
趙泠在她耳邊苦勸,卻擋不住懷中人的瘋狂,甚至要將他吞噬殆盡,不留餘地,撕扯著他,啃噬著他,不管不顧地向他要她想要的。
想想真是可笑,和深醉的人講什麼大道理?她聽不見也聽不進去,趙泠實在是拿她沒辦法,只能隨了她去。
隨了她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趙泠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可能會死在她手裡,還是死於窒息。她的雙臂明明看起來那麼柔軟纖長,攀纏起他來卻那麼的用力拼命。她自己是又親又抱又啃得歡暢了,卻不想讓他活著,勢必要將他弄死似的,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趙泠抬起的手懸在空中,終究還是捨不得硬生生掰開她攀纏的手,只能輕撫她後背,用言語在一旁輕聲與她道:「吳之筱,把我弄死了,你也活不成的。」
夢中人無需理智,無需清醒,無需知道什麼是兩敗俱傷,玉石俱焚,只需要知道她當下所需要的,就是手裡攥著的,抱著的這個。
她要的不多,只要一點點,再一點點,再一點點而已。
她的一點點,未免有點太多了。
「唔……唔……」
在折磨完趙泠之後,她口中溢出饜足的夢囈,和剛才那個瑟瑟發抖,喉嚨里發不出聲的小可憐判若兩人。
「抱。」
她嘴裡喃喃,往他懷裡蹭來,要趙泠抱住她。
趙泠曲指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輕笑:「你才咬我,現在還想要我抱你?你做什麼美夢呢?」
趁著她沉沉睡去,趙泠終於能抽出被她攥緊的手,手掌抹去她嘴邊的口津,掖好她的羊絨夾被,遮起她的腳踝,起身到裡屋換了一身家常的寬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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