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眼前的人一溜煙,不見了,接著,便是她艱難翻/牆時發出的哼哧哼哧聲。然後,伴隨著她誒喲喊疼的,是她腳砸地之聲。再然後,是她哆哆嗦嗦迎著夜風吹散身上酒氣的聲音,過了有一會兒,便是她被她阿姊斥責的聲音。
趙泠看了看門,再看看她喝過的茶盞,茶盞沿上留著她淺淺的唇印,唇印的弧度和他身上的咬痕一樣,像個彎彎的小月牙。
三指捏起茶盞,仰頭,他薄唇輕輕壓上她的唇印,抿唇,喝完她剩下的半盞熱茶,再輕輕擱下。
書燈螢燭的火苗上躥下跳,撩撥起即將來臨的初春。
第29章 29 .趙知州病了
吳之筱不是第一次咬他了,趙泠覺得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還在國子監時,她趴在書桌上小憩,迷迷糊糊中,拿過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牙印深深,幾要見血,她醒來後,趙泠抬起手背沖她興師問罪。
她倒很是坦誠,承認是自己咬的,還振振有詞與他說道:「你長得好看,我也長得好看,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我細思量後,覺得我們很有可能是親兄妹,故此我特特咬了你一口,想咬破你的手滴幾滴血出來,好與我滴血認親,可惜,我盡力了,卻還是沒咬破。」
她是真的覺得可惜的,拿著他的手,看著那深深的牙印許久,搖著頭說:「就差一點兒了……兄長,我們差一點點就相認了……」
說完,不等趙泠說什麼,她就不見了人影,躲了好幾天不敢來見他,上課也躲在學堂角落裡不敢露臉,連聲都不敢出。國子監的先生發覺她那幾日特別安靜,還以為她病了,給她請了大夫,最後大夫只說她是吃飽了撐著,當場鬧了好大一個笑話。
此後她還明里暗裡地咬過他不少次,前幾次還能勉強胡謅出幾個像樣的理由,比如裝可憐的對他說她打小吃不進乳母的乳汁,只能餵羊奶,因此口唇之欲一直沒消,才會對他如此。到了後來她連理由都懶得瞎掰了,一回生二回熟的,做錯事之後給他上個藥,在他面前裝幾天乖巧就糊弄過去了。
不知這一次她打算如何收場,趙泠拭目以待。
「趙知州,天色很晚了,可需小的們燒水沐浴?」下人在門外問道。
「不用。」
趙泠說道。
下人以為他說的不用指的是現在不用,沒想到他說的是今晚不用,過了半個時辰又去問了一次,趙知州仍舊說不用,又過了半個時辰,趙知州還是說不用,再過半個時辰,趙知州已經自己打了冷水洗了澡,就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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