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之筱用受傷的那隻手扯著他袖子,委屈巴巴的,咬著下唇看著他,眼眸雖無淚,卻水潤潤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見猶憐。
趙泠低頭看了看袖子上的那隻手,再看看她的眼眸,心口倏地一滯,血液都瞬間凝結了,整個人不敢呼吸。眼前的這個吳之筱就像是一片輕飄飄而虛無的雲,他生怕心一跳就會把她給嚇走。
「不要把我丟下,好不好?」她得寸進尺,改捏住他的手,說的話還是那樣嬌滴滴的。
他手指一熱,凝固的血液漸漸沸騰起來,趙泠回過神來,抬起頭來望向她,從她那委屈巴巴的眼眸中,漸漸析別出了暗藏的狡黠,登時心塞,舌尖抵在後槽牙,壓下聲,恨恨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是撒嬌。
她卻仰著小臉,沖他天真笑,點頭道:「知道。」眼眸狡猾地一轉,踮起腳尖湊近他,在他耳邊幽幽道:「趙知州剛才有沒有小鹿亂撞?」
「我心間的小鹿不至於這麼輕浮。」趙泠靜靜看她,深深皺眉,問她:「打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本官無師自通。」吳之筱歪著腦袋,笑道:「我此前查處楊柳斜街一處伎館時,不小心看到了一本叫做《教坊司名伎養成》的書,還是盛都書鋪印的,前些天我好奇翻了翻,裡面就寫了這個法子,聽說對男子很管用……」
趙泠臉色一凜,道:「然後你用在我身上?」
吳之筱瞪大雙眸,道:「你不也是男子嗎?」
趙泠氣得白了她一眼,大步往前走。
吳之筱走在他身後,一本正經與他解釋道:「我近來愈發覺得你對我與對旁人不同,我覺得你可能對我有所企圖。」
「圖你什麼?」趙泠問她。
「圖我身子啊!圖到了再始亂終棄,看我下場狼狽再嘲笑我!」吳之筱歪著腦袋,果真在遙想著這種事情的發生,並說道:「所以,我細想了想,這種事我得先下手為強,到時候始亂終棄的那個人就是我,失了身又下場狼狽的就是你了。」說著說著,小手開始不安分的要往他手背摸去。
「吳通判當真是冰雪聰明,出其不意。」
她捏著自己衣袖,摸自己的手,趙泠本是不打算計較的,可一想到她這是有目的的舉動,心就堵得慌,想要甩開她的手。他試著輕輕甩了兩下,可那小手跟黏上他似的,愣是沒甩開,猶豫再三,還是任由她捏著自己袖子。
他警告道:「扯袖子就扯袖子,別碰到我的手。」誰知道她一會兒摸了手背又要摸哪裡,要是摸到不該摸的地方,他可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和現在一樣冷靜。
吳之筱知道他這人愛乾淨,自己現在身上手上都是髒兮兮的,他自然是不待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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