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侯到的時候,見到阮晉崤愣了下:“子炤,你怎麼不在院裡休息?”
子炤是阮晉崤的表字。
“兒子覺得身體好了許多。”
其實鎮江侯跟阮晉崤還是有相似點的,就比如他們兩人每次相見,臉上的笑容都會淡一點,不論稱呼,態度客氣就像是是對待出了五族的遠房親戚。
阮沁陽是習慣了,而阮晉硯還不到想太多的時候,就只有阮姀微微驚訝。
一餐飯吃完,按著往常的習慣,阮沁陽會帶著阮晉硯去散步,今日卻多了個阮晉崤。
阮姀想與他們一起,不過站在柱邊看到處處精緻的阮沁陽,越發覺得自己拿不出手,黯淡地回了住的地方。
阮晉硯看著站在二姐身旁的阮晉崤:“大哥也跟我們一起去散步?”
阮晉崤點頭:“剛剛多吃了兩口,想走兩圈。”
阮晉硯“哦”了聲,瞧了瞧大哥的神態,走到了兩人中間,牽住了阮沁陽的手。
他總覺著,他要不這樣做,等會散步,大哥可能會一直跟二姐說話,叫他插不上話。
他本來就個矮,說不定兩人走著走著就把他給忘了。
牽了二姐的手,阮晉硯見阮晉崤低眸盯著他看,漆黑的眼珠子瞧不出是什麼情緒,硯哥兒猶豫了下,伸出了小胖手:“大哥你要與我牽手嗎?”
當然沒興趣。
阮晉崤握住了硯哥兒的手掌:“你們平常都這般散步?”
每天手牽著手散步,當初他與沁陽小時候也未曾這樣。
“因為我步子小,若是二姐不牽著我,有時候就忘了我在與她一起。”說著,阮晉硯哀怨地看了阮沁陽一眼。
這樣的事不是沒發生過。
“也就一次,硯哥兒你倒是一直記著。”
阮沁陽拍了拍阮晉硯的頭:“你要是少長些肚子,多長些個子,我怎麼至於看不到你。”
“我遲早會長得像大哥一般。”
阮晉硯瞅了眼比二姐還要高一個頭多的大哥,他只是長得慢,說不定過兩年就能猛長了。
“不一定。”阮沁陽想起自己要提醒阮晉崤他不是阮家人,“你長得與大哥不像。”
阮晉硯的胖臉鼓得像是糯米糰子:“二姐才長得跟大哥不像呢!”
“嗯,的確也不怎麼像。”
阮沁陽說著,突然抬頭端詳起阮晉崤的模樣,眼眸一寸寸的滑過阮晉崤的五官,並且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