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晉崤的坐騎是御賜的汗血寶馬,頭細頸高,神采俊逸。
駿馬就叫這些人不敢直視,更何況是坐在馬上的阮晉崤。所以大門是阮晉崤堵得,但人卻圍到了阮沁陽這邊。
幸好阮沁陽平日出門都帶了些金子制的小玩意,什么小花生小福魚,對著年紀稍小的,她直接就發禮物應付過去。
“大表哥,你身體已經無恙了?”
阮沁陽正想阮晉崤惹麻煩,卻無人煩他,就聽到一聲嬌弱的女聲。
阮晉崤低眸,搭話的姑娘覺著受到了鼓勵,站得離馬匹又近了些。
“姑奶奶本說帶我去侯府照顧大表哥,只是侯爺說大表哥的風寒染人,不願讓我去照顧,但其實我不怕染人……不過現在見到大表哥無恙,我就放心了。”
這一番欲言又止的話說下來,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位姑娘跟阮晉崤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阮晉崤弱冠的年紀,在旁人看來若不是有三年孝期,早該娶妻生子了,如今孝期已過,要是沒人打他主意才奇怪。
這位跟阮家不知道有什麼拐著彎親戚關係的姑娘,長得弱柳扶風,一襲繡梔子花的白綾綿裙,一雙眸子水靈透亮,是叫人討厭不起的長相。
“那位是吳表姐。”
旁人察覺到阮沁陽的視線,主動為她解釋,“是五叔奶奶那邊的親戚,前幾個月到鎮江做客,然後就住下,五叔奶奶叫她同我們一起讀書。”
說話是阮家嫡系的一個姑娘,語氣對這位吳表姐頗有些看不起的意思。
姓吳的親戚,阮沁陽想了想,倒想到了書中有那麼一個人。
想給阮晉崤做妾,費盡了心思,為此還成了阮姀的好友,書裡面原主把阮姀折磨死,就是她去找阮晉崤細數原主的惡行。
吳月桐搭話旁人都不看好,只當她是笑話,不過見阮晉崤翻身下馬,又都氣沒主動上前。
但這氣也就氣了一刻,因為阮晉崤並未搭理心旌搖曳的吳月桐,而是錯過了她,走到了阮晉硯面前。
“硯哥兒要是不介意,跟我一同騎馬如何?”
被大哥邀請,阮晉硯的小圓眼呆了下,旋即正正經經的行了一禮:“勞煩大哥了。”
這話的語氣明顯帶著興奮,阮沁陽心裡嘖了聲,昨日她問這小胖墩,他更喜歡阮晉崤,還是喜歡她,他嘴裡說著喜歡她,現在阮晉崤不過要帶他騎馬而已,他就棄她而去了。
吳月桐被徹底無視,叫不少人捂嘴偷笑,不過她本人倒是厲害,表情有些委屈,但卻移動了步子,繼續站在阮晉崤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