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賜的府邸,別的不說,門頭是十足威武大氣。
“怎麼不走側門?”
阮沁陽看著鑲金的將軍府牌匾,朝阮晉崤道。
為了氣派取個好兆頭,一般府邸的正門都是墊高了樓梯,而側門方便進出都是平地,他們是馬車,走側門比走正門方便,但阮晉崤專程準備了轎子,非要從正門進府。
“捨不得。”
阮沁陽本來準備了一籮筐“一家人沒那麼講究”,“不管正門側門哪裡方便就走哪”之類的話,但阮晉崤的三個字,她就閉了嘴巴乖乖進了轎子。
轎子也有硯哥兒的,不過他沒上,非要走路。
阮沁陽見他蘿蔔腿踏得東倒西歪,知道他這是賣可憐叫她消氣,輕哼了聲:“有收拾好的乾淨屋子沒,叫硯哥兒先去休息。”
硯哥兒聞言眼睛亮了亮:“硯哥兒陪二姐。”
輪不到他有發言權,阮晉崤把他抱起,塞給了老媽媽,交代了幾句,把他帶回住處休息。
見阮晉崤一氣呵成,趴在老媽媽身上的硯哥兒委屈回望,阮沁陽忍不住發樂。
進了將軍府,阮沁陽就一個感覺,這府邸就像是皇上假公濟私弄給阮晉崤的。
朱甍碧瓦,雕欄玉砌,沒一處不精巧。
進了二門,見山見水,茂林鶯啼,迴廊曲徑,檐前連燈。
不過也有不好的地方,也不知道下人怎麼照看的花草,兩旁的地被翻的亂糟糟也沒添新花,還有檐下的燈盞也破破爛爛,看著像是土匪進村打劫過。
“這院子都是沒打整,我叫了管家收拾,他卻蠢笨不知道該如何做,只能等沁陽你來勞神。”
阮晉崤語帶歉意,阮沁陽還能不明白,管事怎麼可能不懂換燈,估計是他看了她的信,知道她想布置府邸,故意做的。
“沁陽你瞧這橋多難看,要不然拆了再造。”阮晉崤連看都沒仔細看,餘光掠到就嫌棄道。
“哥哥你還是放過這橋吧。”
阮沁陽說完,掃到有個穿著紫色錦服的姑娘蹲在迴廊邊上,手裡拿著鋤頭似乎在種花。
聽到動靜,那姑娘站起,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們,櫻唇輕抿,我見猶憐。
阮沁陽看了阮晉崤,見他目不斜視,仿佛看不到那個姑娘,還以為是自己見了鬼,但見海棠好奇的盯著看才放下了心。
轎子過了迴廊,阮沁陽沒開口,阮晉崤也沒開口,那種花的姑娘,大概沒想到會沒人問她在做什麼,怔愣了半晌,握著沾滿泥土的鋤頭,不知道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