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最夠漂亮,別是吹出來的,浪費本殿的工夫。”
既然有大餐期待,他自然對詩薇的興致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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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幾日過去,阮晉崤已經忘了作畫的事。
沒想到命人搭了涼棚遮陽,他就開始取紙取筆,阮沁陽見狀朝青葵她們使了個眼色,叫她們記住等會使勁夸。
“曬了?”
鋪好了畫紙,阮晉崤見風吹開了帳幔,金黃的光斑落在阮沁陽的衣裙上,攏了攏眉。
涼棚不能布的太滿,要不然就沒了景,沒了光線,還不如在室內畫。
阮晉崤問完就吩咐下人去添遮陽的東西,阮沁陽連忙制止地道:“不必那麼麻煩,我不熱。”
見阮晉崤眼神懷疑,阮沁陽笑道:“哥哥還不知道我有多嬌氣,若是不舒服我怎麼可能忍著。”
說完往嘴裡填了顆荔枝,覺得手指粘了甜,順便舔了下。
若是阮沁陽此時是看著阮晉崤,輕而易舉就能看到他滑動的喉結,還有暗色翻動的深眸。
可惜,阮沁陽擦了手才看向阮晉崤,只來得及瞧見他翹起的嘴角。
“哥哥要吃顆荔枝再畫嗎?”
這荔枝自不會是她為他剝,也不會用她的手送進他嘴裡。
阮晉崤搖頭:“我畫時你覺得累了,隨時都可以停下,本就是消遣不是折磨人的玩意。”
看他簡直把她當做親女兒操心,阮沁陽連連點頭,笑道:“哥哥你放心畫,就是為了你,我都不會委屈自己。”
為他不委屈自己。
阮晉崤喜歡這個說法,嘴角翹得更深,眼底都染上了如光斑般明亮的笑意。
之前阮晉崤的抱怨,阮沁陽是聽進去了的,今天下定決定叫他怎麼高興怎麼來,就做好了身體定到僵硬,回府再按推拿的打算。
人太多怕阮晉崤看著礙眼,阮沁陽乾脆叫下人們都退遠了,只留下了她與阮晉崤,和幾個冰盆。
奼紫嫣紅的花海,阮沁陽的容貌卻盛放的畫還妍麗幾分。
見是不是有彩蝶從阮沁陽身邊略過,海棠不由悄聲道:“丹曇的秘方也太厲害了。”
就是真花蝴蝶也不一定朵朵停留,何況阮沁陽再美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花,彩蝶時不時靠近她自然是有緣由的。
上次無意驚艷了臨鶴,桑娥一直念叨,覺得那場景太美,念著念著丹曇就道自己有一張香方可以引蝶。
這香本來是前幾朝的舞姬為了調出蝶舞,找藥師研究許久配的,雖然效果沒想像的神奇,無法招來一群蝴蝶起舞,但零星一兩隻也算是驚艷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