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來了。”
章靜妙朝阮沁陽眨了眨眼,就像是閨中密友打趣般道。
這話讓阮晉崤注意到了章靜妙,眼神厲然,章靜妙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阮大人?”章靜妙無辜地抬頭與阮晉崤對視,就像是問他那麼看她作甚。
楚媏在一旁看著牙癢,雖不知道章靜妙抱著是什麼念頭,但看著她就覺得煩。
“沁陽可能喝酒?”就像是察覺不到楚媏對自己的不歡迎,章靜妙自顧自地與阮沁陽親近,“長公主收集了不少花酒果酒的方子,制了不少佳釀,打算今日拿出來教我們品嘗。”
這個阮沁陽倒是不知道,與楚媏對視了眼。
楚媏顯然之前也不知道消息:“長公主設宴總愛給驚喜,我之前就想著之前才辦過賞花宴,這次應該不會再辦,沒想到竟是品釀。”
聽說長公主奢靡享樂,阮沁陽聽著有幾分躍躍欲試,有些好奇她費心釀出來的酒是什麼味道。
假山流水被稍稍改造,假山被砌出一個個平台,擺了裝酒的竹筒,輕盈的流水自上而下,匯入荷花池,而池子裡也置了台子,擺著紅塞瓷瓶,裡面封的大約也是酒。
紗帳漂浮。阮沁陽瞅了幾眼,大城市還是有大城市的氣派,在鎮江弄曲水流觴,但最多是用竹子架出一條小溪,哪會像是長公主這般,直接挖了荷花池,弄成水道,在兩旁擺了蒲團,又是酒香又是荷花香。
這朝代對男女大防講求的沒那麼厲害,但也不可能大群的陌生男女一同用膳飲酒,分作男女席。
阮晉崤來之前沒想著會跟妹妹分開,見著妹妹要走,特別道:“一會若是有事,就叫丫頭來喚我。”
好像阮沁陽要去什麼龍潭虎穴。
阮沁陽乖巧點頭。
楚瑾在一旁看著,想叫阮沁陽若是有需要也能叫他,終歸是不合適,就把楚媏拉到了一旁,叫她好生照顧阮沁陽。
楚媏:“……”她還以為她二哥是受阮晉崤感染,把她拉過來也叫她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就差丫頭去找他。
沒想到卻不是為她。
察覺楚媏的眼神奇怪,楚瑾吶吶:“你比她大些,費些力照顧她……”
不等他說完,楚媏擺了擺手:“經過了上次的事,我自然不會在馬馬虎虎,只是二哥你怎麼那麼操心沁陽,你不會是對她有意?”
楚瑾心想你現在才瞧出來啊,臨鶴都問了他幾次。
不過轉念一下,自家妹妹那麼遲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嫁出去。
楚瑾入了席都還愁著眉,臨鶴見著:“怎麼?棲霞又犯傻了?”
“她什麼時候聰明過。”楚瑾嘆氣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臨鶴聽完:“她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