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醒來,阮沁陽坐在膳廳,瞧見阮晉崤:“都怪大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叫我做了個噩夢。”
她這回被夢影響的不厲害,雖然還會忍不住摸摸脖子,但不像是之前光是提到阮晉崤,她就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阮晉崤原本在給妹妹盛桂花香米粥,聞言眉頭輕攏:“什麼夢?頭疼嗎?哪兒覺得不舒服?”
硯哥兒本來聽著二姐的話,也想著問候,但是嘴巴張開,大哥就把他想說的話全說光了。
愣了下,只有補了句:“二姐夢到大哥什麼了?”
被一大一小盯著,阮沁陽遵循先來後到的原則,先回答了阮晉崤:“噩夢,頭不疼,就覺得脖子不舒服。”
纖細的脖頸,白膩的連汗毛都成了透明的顏色,不過阮晉崤細看,就看到隱隱快消散的紅痕,忍不住抬手覆了上去。
觸感柔滑,阮晉崤雖然不知道妹妹夢到了什麼,卻輕聲抱歉:“哥哥的錯,弄疼沁陽了……”
桑娥本是低著頭伺候,聽到阮晉崤略啞低緩的聲音,忍不住抬頭瞟了眼。
今天兩個大主子穿得都是翠青色的衣裳,布料出自同一批布,手工出自同幾位繡娘。
衣服相合如雙生,兩人看著卻不像是雙生兄妹,而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弄疼……
桑娥忍不住浮想翩翩。
阮沁陽也沒想到阮晉崤會那麼直接的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不過感受到他手上的熱度,夢裡的那個“他”對她的影響,仿佛就慢慢消散了。
他們不是一個人。
阮沁陽拉開阮晉崤的手,心裡默默重複了一遍。
至於阮晉崤的用詞,阮沁陽選擇性忽略,她夢裡面的確是挺疼。
“因為大哥說我們不是親兄妹,所以我就做了一個相關的夢,夢到我因為嫉妒大哥喜歡的人,帶著硯哥兒把那人殺了,然後大哥氣惱親手把我們給殺了。”
硯哥兒開始還在聽,後面就用“我二姐怎麼那麼任性”的眼神看著阮沁陽:“二姐這個噩夢無根無據,沒有一點是有可能的事情,別說醒來就該忘了不害怕。”
說完,硯哥兒想著女孩子本就嬌氣,認真補充:“但還是該讓廚房熬一碗安神茶,好生喝了。”
阮沁陽見硯哥兒老成的樣子,故意逗他:“硯哥兒的意思是,若是二姐想殺人,你只會在旁邊看著,不會幫我埋屍?”
硯哥兒搖頭:“我會勸誡二姐不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