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進宮去了……”章太傅皺眉,真覺得自己女兒不像是以前的女兒,膽小慌亂,那還有京城第一才女的氣魄膽識。
說起這個,出了那麼多不同的變數,他應該重新重視她說得預知夢。這夢到底是真預知,還是她無意間知道了探查出了不少的細枝末節,拼湊出來為了滿足她的私慾。
“爹一定會為你想辦法,你就是咱們章家的未來,就算坐不上後位,至少也該是貴妃。”
章靜妙嘴唇咬的發白……貴妃與皇后怎麼可能相同,特別是屈居阮沁陽之下。
章太傅拍了拍女兒的肩,“阮家那丫頭上次進宮,不是說不怎麼討西太后喜歡,想來這次也討不到好。”
章太傅這就想錯了,阮沁陽還挺討西太后的喜歡。
阮沁陽進宮前本以為是單獨給她安排一處宮殿,沒想到是直接把她跟阮晉硯招到了西太后的安寧宮。
上次進宮她對西太后印象不差,但還記著她問她御賜美人的事,總怕著人難伺候,只是沒想到這次過去,西太后比上次和藹許多,備了許多玩意給阮晉硯。
“看著小眉毛蹙的,可是還嚇著。”
西太后揉了揉阮晉硯的腦袋,心疼地道:“那些殺人刀的,有事不衝著大人,只敢欺負老弱婦孺。”
西太后抬眸看向阮沁陽:“也辛苦沁陽了。”
阮沁陽受寵若驚:“謝太后娘娘關懷,都是臣女該做的。”
“對著哀家不用那麼生疏,你的年紀就與哀家的孫子孫女差不離多少,把哀家當做親祖母就是,這安寧宮就當做自己家,若是有宮人怠慢了你,不必問哀家直接打罵就是。”
“太后這般說,老奴不知是該為宮中的宮女太監叫聲屈,還是為安平縣主叫屈。”站在西太后跟前頭插赤金番石榴紋的老嬤嬤笑道,“安寧宮的奴才最守規矩,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怠慢主子,而咱們安平縣主又怎麼可能是生氣就打罵下人的主子。”
“說得也是。”西太后笑著點頭,“沁陽這般的乖孩子,還是哀家多看顧些。”
說著,就朝沁陽交代道,叫她吃了虧記得到她跟前告狀。
慈眉善目,溫柔細語,親祖母也不過這般。
阮沁陽連連應聲,也不知自己就怎麼就那麼討西太后喜歡了。
不過比起她,硯哥兒更對西太后的眼緣。
從進了安寧宮,西太后就把硯哥兒抱在懷中,神情慈愛寵溺,阮沁陽覺得上次在西太后這兒見到皇上,太后對皇上都沒那麼慈愛。
這讓她不禁想到,難不成阮晉崤不是皇子皇孫,硯哥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