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探子做了個手勢,趙曜他們是主子的敵人,主子也因為田皇后挨了板子,如今有機會可以趁機報復,什麼都不做不是可惜了。
“不必,已是敗兵。”
阮晉崤情場得意,話比平日也多了幾分,“我動手倒給了他們失敗絕望的藉口,既然是弱者還是讓他們自己悲哀自己的無用,痛苦自己無作為。”
對於趙曜與田皇后這一類人來說,被絕對優勢碾壓擊敗的痛苦,哪會比得上他們本就身處高位,明明有希望翻盤,卻因為害怕躲避,越陷越深,直到泥潭淹沒他們的頭頂。
“但屬下看來,趙曜不像打算坐以待斃。”
“不會得到勝利果實的奮力一搏,會讓他潰敗的更加徹底。”阮晉崤輕笑,嘴角揚起,這笑容的弧度與他平日對沁陽笑的弧度差不離多少,但眼中的殘忍卻叫人不敢直視。
“準備人手,田義想逃離京城就放他出逃,我在他上船時捉他。”
“是殿下,屬下領命。”
-
趙曜只知父皇母后相比,母后要更在乎父皇,卻從不知他們之間有什麼往事。
以前他總想母后手段狠厲,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母后是田家人,就像是田家派到宮中監視父皇,父皇對她沒有好臉色也是理所應當。
但從此刻田皇后的隻字片語裡,趙曜拼湊出了個完整故事,心中升起一股恨意。
若是明帝現在一切都是他母后給予,如今跟卸磨殺驢有什麼區別。
看著田皇后的背影,趙曜連磕三個響頭:“若是兒臣不能救母后出去,與畜生無異,母后放心,兒臣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說完,趙曜站起既走,光線亮起,劉安才看到他手上指甲崩裂流出血跡:“殿下你的手怎麼傷成了這樣?!”
趙曜特意去看田皇后,見她頭也沒回,知道她是心如死灰,不住神情黯淡。
他從前總想母后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就算冷淡,也會是擺在她心中重要位置,沒想到再深的感情也有用盡的一天,現在對母后來說,他不過是個無用礙眼的人。
走出天牢,趙曜先是去求見個府的官員,不遠不近他在岐王那就碰了第一個壁,岐王避而不見,派人道他重病無法起身。
“皇祖母與皇叔感情深厚,如今她老人家有難,本殿母后成了替罪羔羊,蒙受不白之冤,皇叔竟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