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什麼?”
“喜歡你。”雖然也沒什麼證據,但她真不想見楚媏因為臨鶴的關係,對有好感的人都畏畏縮縮。
楚媏怔了下,莫名其妙:“你說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他是什麼心思,但能確定他是喜歡你的,如今他該在家糾結著要不要來鎮江尋你,說不定婚宴他也會來。”阮沁陽想了離開京城時,臨鶴的感覺,他很有可能會來,“你別急著辯駁我,我沒什麼證據,你覺得是無稽之談就當做沒聽過,當我發了癔症。”
她向來不喜歡管這些感情的事,對於楚媏和金珏栩,她也是抱著打趣的心態,做選擇的還是楚媏。
感情這種事,雖說當局者迷,但旁觀者有時候所謂的清醒也有可能是添亂。
今天會說臨鶴,只是實在憋不住了。
臨鶴該是喜歡楚媏的,而喜歡不求愛,大約是他的自尊心?因為他認為楚媏普通,認為楚媏與他不相配,所以才說這些沒門道的話,不知道是打擊楚媏,還是藉此說服自己否認對楚媏的喜歡。
這些也只是她的猜測,說不定臨鶴還有更深層的緣由,是她這個局外人看不懂的。
阮沁陽後頭的一番話,讓楚媏都要說出口的話全都打進了肚子裡,撐得肚圓。
對上阮沁陽認真的神情,楚媏鬼使神差沒繼續討論這個問題:“那我去借書了?”
“去吧,若是他送你,就不必過來找我,若是不送,你再回來。”
楚媏點頭:“我有婢女與侍衛不勞金公子送。”
話是這般說,阮沁陽這在酒樓一坐就是幾個時辰,等到雨停了,說書先生和伶人全都表演完了,也沒見楚媏回來,忍不住咬牙:“見色忘義,她就是有人送,派個人來跟我說一聲會如何。”
青葵捂著唇笑了笑:“棲霞縣主可能是忘了,姑娘我們回去?”
“不上轎,走回去。”
說著,阮沁陽提起裙擺下了樓梯。
路上的青石板淋了半天雨,灰塵泥土洗淨,透著沉綠偏藍的色澤。
繡鞋踩在微濕的路上發出吱吱的聲響,阮沁陽低著頭看著腳邊小水珠四濺,突然想到了阮晉崤,不曉得他現在在幹什麼。
腳不注意才進了小坑,濺起的污水弄髒了裙擺,阮沁陽微皺眉:“阮晉崤。”
“姑娘?”
青葵聽到聲音,見主子盯著裙擺,急急忙忙蹲下拿了帕子給她擦拭,見污漬越擦越大,青葵頭疼,“可要回酒樓換一件衣裳再回去?”
沒聽到主子回話,青葵疑惑抬頭。
阮沁陽略大的眼裡帶著絲絲迷茫,緩緩地道:“我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姑娘說什麼?”青葵反應不過來姑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