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陽聽著她倆的形容,竟然還想起來一點細節,她睡覺時似乎是有人打擾她,她一直在躲騷擾她的手,往溫暖的地方鑽。
……嘴巴似乎還碰到挺香的東西,吸了幾口。
那好像是阮晉崤的脖子。
阮沁陽不知道自己這是做夢還是真發生的事,但是看海棠她們臉紅的勁,阮沁陽忍不住也捂上了臉。
怪不得她捏阮晉崤耳朵,他醒過來會眼裡的笑都藏不住。
她晚上睡覺到底都做了什麼事便宜他。
“姑娘放心,奴婢與青葵吩咐了院內人,不許她們多說一句,大爺帶來的人也幫了忙,恐怕除了我們院子的人,侯府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大爺來了。”
“嗯……”阮沁陽應了聲,明明一天才剛剛開始,她就有種累了的感覺,不過總不能再躺回床上,“他回哪兒休息了?”
她突然想起恆明院已經封了。阮晉崤是皇家子孫,他住過的地方空著也不好,原封不動的讓別人住進去也不好,所以打算拆了重建。
“大爺去了客房。”
聽到人去了客房,沒繼續在她院子裡蹲著,阮沁陽吐了口氣:“邱厘兄妹呢?找到了沒有?”
既然不打算睡覺,她就打算做點正經事。
比如說把沒睡飽的怒氣發泄到別人的身上。
“此刻在柴房裡關著呢,等著姑娘和侯爺的處置。”
阮沁陽起身穿衣,邱厘寫情書求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利用阮姀就成了大事。
阮姀就算是庶女,也是侯府的庶女,鎮江侯侯府的姑娘哪輪得到別人挑肥揀瘦。
-
邱厘被抓後眼睛就不敢閉上,他不怕阮姀,甚至覺得侯府都是好說話的人,卻怕極了那些來捉他的人。
一個個面帶煞氣,宛如地獄的鬼差,他們沒有動用私刑,卻比打他還讓他驚慌。
邱厘的妹妹捲縮在地上,聞著周圍又灰又霉的味道,眼淚都流幹了。
“哥哥,你去哄一哄阮姀,讓她把我們放出去吧,這兒有蟲子有老鼠,我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哪裡受的了這些。”
邱嫣啞著嗓子,哭哭啼啼地道。
邱厘被她念的煩了:“你嬌滴滴,難不成我受過這樣的罪,我要是見得到阮姀,還用你提醒我。”
如今唯一能救他的就是阮姀了,早知道他就是屈就了又如何,阮姀雖然容貌差了些,才情也拿不出手,但至少是侯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