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阮姀總算還記得她來不是要帳的,看著兩人狠狠道:“你們是我闖出的禍,就該我來收拾,你們既然那麼喜歡乞討,乾脆……打斷了腿……成真的乞兒。”
察覺阮姀說這話聲音有些顫抖,但至少把話說出來了。
阮沁陽點頭:“既然二姑娘都說了,那就先廢一條腿,帳得一點點的清算。”
“阮姀你怎麼能那麼狠心,你忘了我們在月下定情……”邱厘見那些侍衛拿棍子上前,怛然失色,四肢揮動,又想擋住那些人,又想藏住自己的腿。
阮姀聽這話,蹲著就撿了塊石頭砸向邱厘,正砸著了他的腦門:“這些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所有事都在騙我,卻還想我把你奉若神明,你這個不要臉乞丐,說你是乞丐都侮辱了乞丐!”
阮姀被氣急了,想到她大姐看著她,仿佛心中有了靠山底氣,說了許多平日裡在心中都不會想的話,說出來她自己也驚訝了,原來她心中是這樣想的。
看著邱厘紅著額頭狼狽的樣子,阮姀已經想不起她曾經對他的那些好感,或許她根本也沒多喜歡他,只是想可憐自己,所以放任他們兄妹欺負自己。
她如果越可憐,就越能自己可憐自己,就會覺得這世上所有的不好,都是來自別人的欺壓,而不是自己的不作為。
如果不是大姐讓她來,她一直都還在為自己的軟弱找藉口,阮姀捂著唇,忍不住哭出了聲。
“你太狠了,你這毒婦,你這樣哪裡像是侯府千金……我才瞎了眼,與想娶你……”
邱厘滿臉淚痕狼狽至極,但見了侍衛手上的粗棒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姀妹你饒了我,以後我心裡只有你一人,你還記得我給你寫的那些詩,那些都是真心的,你是我的月亮,是我的星星,是我此生摯愛……”
侍衛見他信口胡說,找了破布捂住了他的嘴。
見所有人都去捉邱厘,邱嫣瑟瑟發抖,想趁機爬出柴房,卻被一腳踹了回去。
棍子打下去之前,阮沁陽就被捂住了眼睛。
手掌的感覺熟悉不過,被帶出了屋子,阮沁陽扒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我沒找你麻煩,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阮晉崤眼帶燦意,如同初升的太陽,漆黑中浸著亮閃閃的光:“我不放心你應付這些人。”
邱厘的嘴裡的布大約是吐掉了,震破天際的慘叫響起,慘厲的讓人牙酸,邱家兄妹倆又哭又叫,阮沁陽攏了攏眉,不想回頭再看。
“叫二姑娘出來,我們回去。”
“出來做什麼,在裡面她才能長記性。”阮晉崤雙標的厲害,自己恨不得捂住阮沁陽的眼睛耳朵,但卻讓年紀更小的阮姀在裡面長記性。
阮沁陽不理他,讓青葵去叫人,青葵無功而返,阮姀在裡頭噁心吐了,吐了那兄妹倆滿身,說是等會收拾好了再出來。
見自個心肝攏了兩次眉,阮晉崤心疼的緊:“若是不喜歡自家殺了便是,別留在這兒噁心了你。”
“殺不得,我早就受夠五房一大堆人,如今新主母也進門了,我可還想接著邱家兄妹把那些打著阮家名頭辦事的‘親戚’轟出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