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在一塊,阮沁陽在他懷裡輕嗅了下:“你身上香味怎麼重了?”
“什麼香味?”
阮沁陽也描述不出來,覺得像是阮晉崤自己的味道, 又像是他常用的薰香, 味道混合又成了一種獨特的氣味。
“薰香。”想不出形容詞,阮沁陽乾脆亂扯。
“好聞嗎?”阮晉崤吮了一口她的唇,“想不想身上也染上?”
阮沁陽遲疑, 總覺著阮晉崤的語氣有些怪異。所以避而不答, 掃了眼牆角的沙漏:“大夫說等你醒來, 他就要再為你把脈。你這次虧空的厲害, 要仔細伺候才能補回來。”
也幸虧阮晉崤年輕力壯, 正是可以熬的年紀,要不然他那麼折騰自己,換做年紀大一點的早就猝死了。
手按在阮晉崤平坦過分的小腹,感受著肌肉結實炎熱:“你多久沒好好吃飯了?等到這層筋肉也瘦沒了,你的腰得比我的還細。
說完,阮沁陽的腰就被掐住了,幾乎是阮晉崤一掌的尺寸,阮晉崤眼尾挑起,瞧著沁陽。
“我本來就是誇張著說,難不成你還真想跟我腰一樣細?”
阮沁陽哼了聲,不管阮晉崤,拉了鈴,讓下人們進屋收拾。
準備的滿缸熱水都沒有派上用場,青葵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失望。
大夫把了脈,兩人用了膳。
好像有許多事等著他們處理,又好像並沒什麼一定要做的急事。
所以兩人又躺回了床上。
“我離開鎮江的時候跟我爹說,我要是要嫁你,就要改到遇到麻煩就想讓你解決的毛病,免得以後成了親幫不上你。”
阮沁陽頓了頓,想想現在她還是靠阮晉崤趕過來才脫離危險。
雖然靠著錦州駐紮的軍隊,她說不定沒阮晉崤也有可能躲躲藏藏,等到刺客被抓完活下來,但更大的可能是被滅了。
“我要收回我跟我爹說的話,有危險還是躲在你身後好,我這次出來純粹是好奇外面,想出門閒逛。”
“要嫁我,你後悔了。”
阮晉崤說得不是疑問句,平鋪直敘,就像是在描述某個事實。
若是以前阮晉崤說這話,她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首先就忍不住心虛,但現在她卻能很嚴肅的說阮晉崤想太多。
阮沁陽仰頭,看著阮晉崤冒出鬍渣的下頜,忍不住伸手揪了根,才對上他的眼睛:“我沒後悔,就是對以後有種不確定,心裡頭有些慌,再者你也看到那些百姓多感謝我,我要是不管不來那對嗎?”
問完,阮沁陽心裡就叫了聲糟糕,把問句拋給了阮晉崤,她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