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的眼淚一停。
“那時候我以為我是喜歡他的，我承認，在所有的選手裡，顧涵星是讓我覺得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我跟他一起訓練過一起編舞過，和其他選手比過去我跟他更親近。或許我真的是心動過的。”
不管怎麼說，當年收下他玩偶時的感動是真的，那時和他一起編舞的恬靜快樂也是真的，和他在一起輕鬆的心境也是真的。
“其實就算跟他冷戰的這幾年，我也會不自覺的關注他，看他越來越閃耀我也會替他高興。但是因此就說我喜歡他，說我對他是異性的那種喜歡，我又覺得並不像，至少沒有那麼深刻。甚至在這三年裡我覺得就算有女生和他手挽手一起表演節目我也可以平靜的欣賞，發自內心的鼓掌。如果你讓我拋開所有去跟他一起在加拿大生活，我一定會猶豫甚至拒絕，我不可能為了他放棄我自己現在擁有的東西。”
宋顏寧看他一眼，意思是懂了嗎。
“所以我的拒絕，不僅僅是為了專心訓練，就算是放到以後，我也可能不會。我還有很多想要去做的事，在這些事完成之前，我無心關注此事。”
丹尼爾聽的有點呆了。半天過去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你可以說我不近人情，或者說我是個俗人也可以，”宋顏寧翻了個白眼，表情非常生動，“反正我也這麼覺得我自己是。”
所以如今宋顏寧能理解當初的陸一非，不一定是他真的不喜歡甄真，只不過那段感情抵不過現實的洪流。
“是有點不近人情，但不像是個俗人。的確愛情這種情感帶來的感覺可以被其他感覺取代，比如奪冠勝利的那種喜悅。所以如果一心撲在事業上，好像的確不需要什麼愛情。”丹尼爾若有所思。
宋顏寧瞟他一眼，冷著臉再度強調：“我再說一遍，沒到那個份兒上。”
丹尼爾點頭，收斂了臉上的嬉笑，“所以當初直接拒絕他，也是為了讓他直接死心？”
“對。”
“嘖，女孩子遇到追求者就算不答應一般不也是藕斷絲連嗎，然後當備胎……再不濟也當個朋友。”
宋顏寧低下頭看著地面。
“我不喜歡。”她極簡單的回答道，“我不喜歡這種解決方式。對他不公平。”
“如果，我是說如果，”丹尼爾看著她，12月的多倫多說話時能呵出一口冷氣，“如果幾年以後他真的放下，真的能夠待你如朋友，甚至有自己的女朋友，你能不能還會和他像以前一樣，說說話，一起參加冰演呢？”
宋顏寧沉默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