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既然開口了,我就去和公司交涉。」張連生有些無奈,「下次不要這麼容易就被說動了。」
葉安歌打著哈哈:「知道了。」
她收斂了笑容。
其實只有她知道,她不是被說動了。
只是楊晶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當年她跟在一個老大身邊潛伏的時候,老大圈養了一個女人。
跟楊晶差不多的年紀,跟楊晶差不多的長相。
在葉安歌的記憶力,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走出過房門,她像是被看管著的牲畜,沒有人身自由,沒有個人喜好。
因為葉安歌是女下屬,所以她也照顧過這個女人。
那時候女人就像是一朵馬上就要枯萎的花,她死的時候,葉安歌也待在她身邊。
葉安歌還記得那個女人最後說的話。
她艱難地吐息:「你……快逃,別管我……逃出去……」
葉安歌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自己早就忘了,沒想到一直都記得。
葉安歌覺得,或許她一直對脆弱又嬌貴的花存在著那麼一丁半點的憐惜吧。
張連生:「餵?你還在嗎?」
葉安歌回過神來:「在。」
張連生嘆息:「打電話的時候走神,服了你了,你現在有一周時間休息了,安林縣我也查過了,沒找到攻略。」
葉安歌:「我找到了,我念給你聽。」
張連生:「好啊。」
葉安歌把自己寫在紙上的內容念給張連生。
張連生不知道這是葉安歌自己瞎編的,還非常認真的和葉安歌討論。
兩人掛斷電話之後,葉安歌再次上網搜查,發現信息又增加了,並且這次增加的不僅僅是一兩條,而是自己之後說的所有內容。
這是為什麼?
難道張連生的角色這麼重要?
葉安歌皺著眉,不對,不應該,張連生如果是那麼重要的配角,在原著的結局也不會那麼慘了。
肯定有什麼東西是她沒有注意到的。
在路上邊走邊想吧,葉安歌嘆了口氣,她開始收拾行囊,說是行囊,其實也就是一個背包,裡面放了最近穿著換洗的衣服和洗臉奶,化妝品就不帶了,太占地方,也重。
葉安歌在網上買完票之後才上床睡覺。
她有點興奮,睜著眼睛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葉安歌早早的起床收拾,她穿著一條白色的短褲,上身穿著黑色的背心,這是她在家的穿著,頭髮被她虛虛的挽了起來,雖然頭髮是天然卷,但好歹不打結,不然她肯定要把這頭長髮給剪了。
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葉安歌正刷著牙,她含糊的喊了聲:「來了。」